王庆贺听闻给了她一眼,没好气训斥道:“亏你还是个读书识字的,也不知你整日怎么教育孩子的,耀祖便罢了,灵儿那般乖巧懂事都被你念叨成内向性子,坏就坏在你这张臭嘴上。”
说完,王庆贺气呼呼的甩袖子里去,许梅霜还一副委屈的模样,站在原地跺脚骂道:“一个个都是祖宗,我给女儿生了一副花容月貌,给她找学堂上学,如今自个不争气怎么也能怨我!”
这边,
英娘同大家笑着喝酒,可是笑意不达眼底,不论是同谁喝酒都是一杯连喝,而且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嘴里笑着说道:“今日高兴……”
秀花见此都有些惊讶,赶忙笑着说道:“不曾想英娘这般好酒量,虽说今日喝的是喜酒,但还是不可多食,当心喝太猛醉了。”
“无事,今日这酒喝不出烈。”英娘面色发红的笑了笑,抬手又倒了一杯。
秋雁赶忙抬手拦住,低声说道:“娘,你一向不怎么喝酒,突然喝这么多胃会受不了的。”
英娘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无事,喝酒不是能暖身子吗,再说娇娇的醒酒汤十分管用,一碗醒酒汤下都什么事儿都没有。”
秋雁看娘又是一杯直接灌下肚,顿时眼眶有些泛红,旁人不知,可她知道是为何。
或许她方才不应该多嘴和钱叔叔说哪些的……
另一边小辈桌,王耀祖正在给妹妹灵儿剥虾,穆澄和小厉玩猜拳游戏,旁边宝芽和孟钧凑近聊方才的喜炮仗十分漂亮,等过两日回去的时候买些喜炮仗,他们来年成婚也要用这种。
刘枝花王壮志正招待客人,突然管家匆匆跑进来,附在老爷耳边说了两句话。
王壮志脸色当下就暗了下来,低声让娘子先招呼着,刘枝花虽然疑惑出了什么事,但眼下身旁都是宾客也没好意思问。
王壮志则是快步跟着管家离去。
刘枝花赶忙招呼道:“今日我儿喜事,大家都吃好喝好啊。”
“夫人客气了……”
……
门口,
王传生带着儿子女儿被守门的奴仆拦在外面,他气愤的叫嚣道:“你们这群没眼力劲儿的狗奴才,府上的主人可是我侄儿,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还不快放我们进去!”
王柳儿也气呼呼的指着他们骂道:“信不信我让我堂哥将你们发卖了去!”
王泽涛虽然不言语,但眉宇间也有些不悦,怎么说都是一家亲,他们身为本家亲来参加婚事无可厚非,三叔三婶也未免太过分了。
好在宾客们都在里面吃饭,门口有几个过路的百姓看热闹。
管家的侄子今日正好当值,听闻他们叫嚣,面露严厉的站在门口,冷声斥道:“你们莫要在此捣乱,这里是状元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今日大半朝廷官员都聚在此,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也都在,若不想有牢狱之灾,就快些离去!”
“还有没有天理了!自家的亲侄子发达后便看不起大伯,如今一家子竟然将我们几人拒之门外,真当是忘本啊……”
王传生直接坐在台阶上拍大腿痛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王柳儿觉得有些丢脸面,可眼下若不这么闹,她回夫家根本交不了差,便赶忙拿帕子遮着脸,也跟着哭泣附和着。
“想当初我们家还帮衬过三叔三婶,我娘更是给他们几个娃银钱,这才让堂哥无忧念书,好不容易成才却忘了我们一家……”
过路的百姓听闻都停下了脚步,今日的八卦本就是司家和状元府的婚事,如今听闻这么些个内幕,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王泽涛不了解这些事,以为爹和柳儿说的是实,拧着眉头也出声喝道:“吃水不忘挖井人,诺大的状元府竟然如此待人,不懂得感恩,他王秋生也枉为读书人!”
王壮志和管家出来时,便听到这些恶言恶语,顿时气的脸都黑了。
“颠倒黑白!王传生你们还真是好样的——”
王壮志气呼呼的走到他们面前,抬手指着他们一个个骂道:“你们还有没有良知!在这儿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年我们住土屋艰难困苦,你们八年不曾联系,期间更是没有关心过一句,如今进门不成,便在这儿败坏我们的名声,简直是狼心狗!”
王壮志着实是气着了,拳头捏着都在颤抖,眼眸死死的盯着他们,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已经死了不下一万次了。
若非今日秋生大婚,他定要好好打他们一顿才解气!
王柳儿看三叔这般凶的模样,赶忙闭嘴没再敢说话,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也不敢直视人。
王传生有些心虚,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觍着脸喊了声:“壮志。”
“别叫我!四年前咱们两家便断了联系,今日你又来这里做什么!”王壮志冷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