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他厌恶。
陆离哪堪其辱,不顾身侧拽着他的南宫羽,目眦欲裂坚持要找杀兄仇人要个天理昭彰,想起自己被逼得自缢的父亲……
这些,这一切,都是因为朝廷的不作为!
“休想逃,羽儿你别拦着我……我陆离就算是死,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逃?
他到底在说什么,就凭他,就凭这些人,也想留住什么吗?
燕长凛长眉拧起,半敛微瞌的眸嘲弄更甚,他手中折扇慢条斯理转了个转,合拢握紧在掌心。端的是从容不迫贵公子的矜傲。
他唇畔牵起毫无温度的讥笑。
“随便你们怎么想,对我而言,都毫无倾听价值。”
是了,那个梦魇般的燕总督从不会有兴趣去聆听他人的看法与意见。
他毫不在乎被误会,他对世人的评论感到嗤之以鼻,他不具备任何共情能力。
以绝对的高度,绝对的压制,去碾压摧毁那些可笑的声音。
你恨我,又与我何干?
燕长凛凤目微眯,正要上前,就被身后的白青子拽住了一抹衣角。
少女脸色极其苍白,瞳孔震动,失神的双眼像是在恐惧着什么,近乎哀求般的言语。
“别去,别靠近他…不能,绝对不能!”
燕长凛只当她是在害怕,心底怜爱之意油然而生,对这些不问缘由不讲道理的刁民怒意更盛。
他附着白绒手套的指安抚般的摸了摸她额前细软的发,眉角沾着光,只对被他庇护的小狐狸露出独一份的耐心与温柔。
“无妨,很快便结束了。”
指节在她额上轻揉,随后松开,白青子只来得及攥紧他脱下的外袍衣角,那方才还明明朗朗站在她跟前的人就已经消失,出现在不远处。
她怀里抱着他留下的外袍往前追了几步,内心慌乱到无以言喻,瞪大眼睛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