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尚听令狐冲说了不戒大师的事情,也啧啧称奇,“小僧却不是为了娶老婆才去当了和尚,小僧成亲的时候就已经是和尚了。”
这个和尚说起他成亲娶老婆的事情,他的眼神变得非常的温柔梦幻,好像陷入了一场美梦里,直到今日也没有醒过来。
这次换令狐冲想把剑拔/出来架他脖子上了,这个和尚一身的圣洁,做的事情却是百无禁忌,就连令狐冲都觉得他是一个危险人物。
曦岩洋洋得意对令狐冲道,为自己猜得准喜上眉梢,“我刚刚做的没有错吧,我就说这个和尚不是好人,他还想抢我的烤田蛙腿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好人。”
令狐冲没有曦岩那么不讲道理,他教育曦岩道:“你啊,就是太天真,这是世界上,怎么能只分为好人和坏人呢?说不定人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那是什么人?不是人?”
曦岩和令狐冲在那里比比赖赖,那个和尚好像没听到一样,还陷在甜蜜的回忆里面,半天才清醒过来,看着曦岩和令狐冲解释道:“直到现在,想起刚成亲的那一刻,想起刚遇到我夫人的那一刻,我心中依然有无限的幸福,似乎能凭借那一刻的幸福延续到生命的尽头。”
看这和尚说起自己老婆那么幸福,曦岩顿时就不困了,人人都有老婆,一个爱老婆的人能是什么坏人,曦岩把手里吃剩的半只田蛙放到了大师的手里,敦促他赶紧吃了,不要等会他后悔了,还和人家聊了起来。
“你也有老婆啊,那你怎么不还俗呢,当和尚有什么意思,整天念经打坐,哪里有抱着老婆看星星看月亮来得幸福。”曦岩拍着和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简直像范良极的亲兄弟,一个落魄的三四十岁沧桑大叔。
和尚年龄比他大多了,虽然看起来很年轻,眼角却有皱纹了,笑起来连皱纹都是弯弯的像一条月亮,他也问曦岩:“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你老婆出来惹是生非呢?你为什么不陪着你老婆看星星看月亮呢?”
曦岩眼珠子看看天又看看地,最后装作看树上的乌鸦:“我那不是想出来见见世面吗?我老婆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我要是没有点本事我担心他会嫌弃我。”
令狐冲看曦岩还和人家聊起来了,赶紧想把他拉起来让他清醒一点,刚刚还说人家不是好人,转眼就被人家哄住了,什么话都对人家说,还说自己是个成年人,心思也太单纯了。
那个和尚却不同意:“心思单纯又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越是单纯的人,越容易到达武道极境,我看这位小施主一举一动契合天道,呼吸顺应自然,显然已经踏入武道静之境界,这位施主你修炼的却是道家上层内功,还有那边的两位,一位走的是由魔入道的路子,另外一位,应该是鼎鼎有名的黑榜高手偷王之王范良极吧。”
听他一张口,就把他们四人所有的来历都猜得清清楚楚,令狐冲心里更加警惕,荒野之上突然冒出来的人,却把他们的修炼的内功都说得一清二楚,这究竟是高僧还是邪魔。
那边范良极和韩柏的悄悄话终于说完了,走过来一看,好家伙,才离开两分钟,曦岩和令狐冲怎么就新认识了一个朋友了,还邀请别人坐下来一起吃烧烤了,这两人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令狐冲无奈道:“他自己走过来坐下来的,我们并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