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飞快。

但一人一鹅谁也没想起来地上还有一根牵引绳。

“啊———”

江幼瓷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

“..咦?”

盛观棋面无表情,拽住她长裙腰间的绑带,单手把她提住了。

只有鹅被长长的牵引绳绊倒,圆鼓鼓的脑袋——嘭——一下摔在地上。

“...嘎嘎嘎!!”

它扑腾着翅膀爬起来,扭头就朝盛观棋疯狂大叫。

好像在谴责他有两只手却不知道也拉自己一把似的。

盛观棋:“......”

平安站好的小白眼狼江幼瓷哭声顿了一秒。

然后好像更委屈、更害怕了,一把扯回绑带,重新朝贺别辞跑过去。

咚一下撞进贺别辞怀里,两只手抓住他西装前襟、嚎啕大哭。同时口齿清晰地告状:“呜呜呜...贺别辞!他们都欺负我!”

“......”被一巴掌砸在地上现在还没爬起来的青年们,“???”

你说这话良心就真的不痛是么?!

(╯‵□′)╯︵┻━┻

贺别辞被撞得身体一僵。

垂眸看向个子娇小的少女。

她哭得很认真。

盖过了世上绝大多数喧嚷嘈杂的噪音。

自觉醒异能来就被迫接受过多信息而不停翻涌的大脑瞬间不疼了。

短暂的宁静让贺别辞食指指尖无意识轻轻一颤。

下一秒,却喉头一甜。

胸腔钝痛。

...应该是被撞出内伤了。

贺别辞:“......”

他伸出手,想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却没拉动。

贺别辞:“......”

“先松开。”

他压抑着咳血的欲望,简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