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讲道理根本行不通,尤其她这样固执的人,我说什么她又不听,迫于无奈,只好偷偷借着尿遁之法逃走,在泰安市与她分道扬镳。
此时我早已归心似箭,坐上回沈城的车,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喜悦吧,谈不上,毕竟林茹说她考上欧洲大学了。
说不高兴也不对,她阴骨道体得以被玉亟雷化解,未来不仅可以寿终正寝,天下奇人术士也不会再将她当作肥肉一般。
带着种种复杂的心情,踏上回去的列车,到沈城已经是深夜了,我孤身一人回到阅微堂,将青龙图挂好之后,供上一杯清水、一炷香,又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对我来讲,这世上最大的笑话,可能就是“算人不算己”,纵然有千般术法,可自己活得却十分悲哀,不仅要生、老、病、死,更放不下怨憎会、爱别离。
想到需要赚一个亿的巨款,我的头就特别地大,尤其还有佛门八苦,我样样皆占,拿着写有“红星”二字的功德泉,轻轻摇晃,很遗憾里面什么也没有,紧随着寒毒发作,使我全身瑟瑟发抖,痛苦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咳嗽。
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我大清早坐车去学校找林茹,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的气色非常差,路上司机师傅都劝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摆摆手,告诉他去学校。
到学校那天上午,我找到传达室的大爷帮忙叫一下林茹,那老大爷却告诉林老师请假了,这让我心里一阵失落,打给林茹电话,她又不接,没办法我又让大爷帮忙叫一下宝蛋。
这时上课铃已经响了,传达室大爷对宝蛋似乎也很头疼,反反复复问确定找的是宝蛋?我再三求他帮忙,大爷方才打了个电话,等到宝蛋双手插兜,低着头缓缓走出教学楼,一些大人、学生都知道宝蛋性格古怪,每个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宝蛋缓缓抬起头看我,他总喜欢翻着眼睛,那与年纪不符合的成熟眼神,的确是挺瘆人的。
他与我隔着铁门,歪着头上下打量我,突然蹦出一句,“咦~,你好像快死了,好奇怪,你看起来好像不是人。”
旁边传达室的老大爷看到频频摇头,感慨宝蛋这孩子长得这么帅气,可惜了。
我说:“宝蛋,你知道林老师家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