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天的生活相对很平淡一些,我偶尔去接宝蛋做康复理疗,每次都教训他,可宝蛋总有他的道理,他说自己没有朋友,和那些孩子在一起,感觉还不错。
我骂他脑子有病,天天让他妈妈担心,到底为了啥?我亮出肱二头肌给他看看,很认真告诉他,现在真想揍他的屁股。
宝蛋直视着我的眼睛,淡定说:“看你身体不错,好像又死不了了,所以等你做了我爸爸,我就告诉你原因。”
我无奈道:“最近也不知道犯点啥,一会儿有人要当我爸爸,一会儿又有人要我当爸爸,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难道就不能纯洁点吗?”
宝蛋把脸一撇,“什么时候考虑清楚可以随时找我,我教你怎么追我妈妈。”
目送他进了康复室,我眼皮一跳跳的,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对我没用,可宝蛋那副拽的像二五八万的鼻孔,我真一点没看透,不知道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一天天竟琢磨什么。
那天送宝蛋回去之后,我到阅微堂已经天黑了,刚进门就被关镇山喊过去,以为他又想找我谈谈想当我爹的事儿,于是我快走几步,关镇山连忙说:“陈师父有个事儿我想和你说说。”
我无奈道:“老哥,我拿你当兄弟,你总要拿我当儿子,这事儿咱还是放一放,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啊。”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婚了。”关镇山轻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问:“咱俩先不谈这件事,你最近有没有有没有想不开?”
“啥玩意儿想不开?”我又被关镇山搞蒙了,“大哥,您说话别鬼鬼祟祟的,咱就不能大胆点吗?”
关镇山深呼了口气,继续说:“看你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可是你闲着没事儿,家里衣柜摆那么多寿衣干啥?”
“寿衣?什么寿衣?”我吃惊道。
关镇山拉着我去了衣橱,当着我的面打开,确实把我看傻了,原本挂衣服的位置,此时挂着各式各样的寿衣,有的还是纸扎做的,花花绿绿,还有的绸子面,淡灰色,小马甲上还刺着五福捧寿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