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下,陈广昌来到了赌场外,被原本几个熟知的人强行拉了进去。
等下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几十两银钱,脑袋还是处于恍惚中。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他不管做什么事情运气都极好,小生意连连赚钱,逢赌也是必赢,点短时间内就已经累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陈广昌突然想起了面对盆栽时出现的异样,他下意识返回了丢弃的那片杂草丛中,经过几番找寻,又将盆栽从中取了回来。
之后的每年,盆栽中蝉虫都会从土壤里钻出出来一次,只要许下心愿,都能得以完成。
而且盆栽也不需要人打理,这棵黑松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土壤也常年保持着湿润。
唯一让陈广昌感觉恐惧的是,每一次许愿都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第一次是手指,到第二次整个手掌就没了,直到第三次失去手臂,才让他强行冷静了下来。
之后这个盆栽便放在密室里面,一年多没有动用过。
许州灾祸后,陈广昌的家产瞬间化为了泡沫,他克制不住心中的贪婪,又一次将盆栽取了出来。
听到这里,周白有些怜悯的看着倒在地上这个男人,贪婪是无底的深渊,没有人能够摆脱。
之前来到这个院子里的时候,里面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还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一路走来,至少发现了十余具尸体,都是被人用匕首一刀割喉,极为果断,其中甚至还有几岁的孩童。
陈广昌开始恢复了一定的理智,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仅剩的那一只手颤抖了起来。
接着他低头朝自己的手掌看去,上面满是鲜血,衣服上同样如此。
陈广昌惊恐万分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些记忆的片段闪烁了出来。
他想要东山再起,但也知道自己再许愿只有死路一条,不知为何,陈广昌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将身边的人都杀死,让他们成为代替自己的祭品。
之后便是血腥的屠杀。
陈广昌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巴掌,直到一边的脸变得红肿才停下了手。
周白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盆栽置于掌心,他发现土壤中一只白虫钻了出来,爬到了树干上,似乎要准备化茧成蝉。
见到这一幕,陈广昌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蝉虫的面前,语气恳求的说道:“把我的家人都还回来,我的命换他们的。”
他念叨了几遍依旧毫无反应,在周白的眼中,蝉虫早已经失去了佛光的庇佑,与寻常的爬虫无疑。
逐渐失去希望的陈广昌倒在地上,用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窝,随着嘴里吐出鲜血,他的心跳逐渐消失。
没有去理会此人,周白手指上缠绕着阴火点在蝉虫身上,随着其被烧为灰烬,一些记忆涌了上来。
他模模糊糊的见到,一个商队在官道行走着,其中被保护在中间的马车里,一尊镀金的佛像摆在货物中间。
这便是了无的第三世,也就是最后一具分身,替身佛。
而商队前往的位置是许州的深处,三座城镇都不在那里,其中的缘由周白也不清楚。
从蝉虫身上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近期动身了,等到那个商队彻底深入许州后,就和海底捞针般,根本就无法再寻到。
了无的意识恐怕很快也会从佛像身上苏醒过来,但实力终究已经去了十之七八,很难对周白产生威胁,唯一的麻烦就是找到对方。
虽然事情迫在眉睫,但他知道急不得,嵩都城里还有一只妖魔在暗中窥视着,如果不除去,刍狗帮的这些幼童很可能会遭遇不测。
而将鬼母引出来其实也不难,他在江兴身上留得后手就可以做到。
周白将密室里有用的东西收入了纳物袋中,接着用令牌联系了张铁,然后他就返回了外城区。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其余的几个帮派都有过小摩擦,大多都只是试探,所以没有闹出人命,而且有阿黄在,也能保证青牛儿他们的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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