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顾着闷头朝前走,没注意脚下,突然,脚底被障碍物绊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冬喜本能地闭上眼。
预料之内的痛感没有袭来,下一秒她陷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冒冒失失的。”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男人皱起眉,“是去哪里做贼了?”
他穿着黑色正装,轻易单手搂住冬喜的腰,避免了她摔跤。
冬喜惊慌之余,猛地睁开眼,抬头对上男人那张泛着冷峻意味的面容。
是顾延。
她一愣,紧接着立马站直,迅速将那些中药材藏到身后,视线有些躲闪。
才不是做贼去了。
顾延瞥见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缓缓又逼近她半步,面容沉声:“是又从外面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后背藏的什么?”
冬喜嗫嚅了一会儿,瞒是瞒不住了,于是小声回:“是中药...”
“中药?”
顾延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他周身萦绕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凛冽气息,是冷香的味道。
那味道像雪松,像泠泠流淌的山泉。
听见这个回答,他挑眉淡淡开口:“我看你活蹦乱跳,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听他调侃完,冬喜的脸上一阵火烧。
她当然没有生病,药是生儿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