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她准备睡觉。
被窝很舒服,被子很聚热,只是她的身体依旧冷得像小冰块,仿佛是血液凝固了似的化散不开。
那种刺骨的寒凉不会有人明白。
她盯着窗帘下的流苏穗,眼睛有些发干。
就这样,直到天亮她也没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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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喜早上起来后干吞了两颗预防感冒的胶囊,佣人注意到她情绪不佳,也没敢多问。
她早餐只吃了半口吐司,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衣帽间,熨衣服也是一件很解压的事。
刚熨烫好一件准备开始下一件,一回头顾延又悄无声息地杵在她身后,吓得她猛地朝后退,腰身差点撞到桌沿。
幸亏顾延提前拉住她。
“今早我说话,语气太不好。”低沉的嗓音撞进耳膜,冬喜猛的愣住。
顾延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难道是在道歉吗?破天荒,冬喜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熨斗把。
巨大的震撼之下,冬喜半垂眼,但还是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接着她挣脱掉顾延的手,背对着他站稳,轻声回:“没有不好,是我吵到你睡觉。”
顾延的眉皱了起来,见她面对自己的道歉无动于衷,有些意外,说完这些他似乎还嫌不够,于是又将下巴抵在冬喜的后颈,伸出手圈住她的腰,缓缓地厮磨。
“不高兴吗?”
冬喜突然一阵结巴:“没,没有....”
他身上的冷香味很幽很深,沉沉拉人下坠。
就这样,再大的嫌隙在顾延几个轻飘飘的字眼里,动动手就能成事的动作里就被轻而易举地悉数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