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轻易就扑过来拥抱住他,小身板紧紧向他贴合,五指在他眼前蜷缩。
但她一张口却是别人的名字,顾延的眼底渐渐染上暴|戾,妒火燎原。
她是真的活腻了?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在他的底线附近肆意地冲撞。
“你,叫我什么?”顾延忍住就快要暴走的怒意。
“靳旸哥!你知道吗!你走了,小溪镇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孤零零的,我想你……”冬喜从他怀里抬起头,哭的鼻尖通红,泪眼朦胧。
她又犯病了。
顾延见她哭得那样无助慌乱,心也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真就是半点办法没有,没办法不去管她,没办法再去伤害她。
想要控制她,办法简直太多了,顾延有一万种办法叫她再也出不了家门,将她绑在身边。
日子久了,她一定会认命,一定会死心。
可现在,被她抱住,被她神志不清呼救的模样深深刺激着。
那种滋味就如同心口被粗大的针尖扎来扎去,反复折磨,针针刺中要害,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就差一点点,他差点儿就没有控制住自己。
妒忌使得他变得丑陋,妒忌下更是扭曲的爱意。
“小喜。”顾延叫。
语气中竟带有一丝不察的颤意。
可再觉得愤怒又能怎么样?要怎么同怀里的人计较?再像以前那样吗?
不,不能了。
冬喜她身体不好,她承受不了。
顾延眼底悲凉。
呜呜的风声,脚下绵软的触感。
她生病了,她状态不好,她脑子泥泞,不能再做出对不起她的畜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