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鱼饲,换水,游来游去的小鱼总是总是能带来不一样的希望。
小孩见她原本消沉的意志渐渐回升,情不自禁连带着他自己的情绪也松快了很多。
这天小孩回到家见女人在笑,于是快步走到她跟前,“姐姐你在想什么?一直笑。”
说着他半蹲在女人的面前,白色的球鞋,灰色的运动裤,戴帽子的黑色卫衣,小孩模样乖巧,透着讨好。
冬喜坐在竹编的椅子上,膝盖上铺着软毯。惊觉小孩回家,原本笑意满满的脸上陡然又多了几分鲜活感,她说:“我在想以前的朋友。”
闻言,小孩不知道哪儿的小醋缸又险些被撞翻。
“噢—”
这声‘噢’,语气不咸不淡。
“原来是在想别人,不是想我。”
他头低着,说话时语气凉丝丝的,但是又分明在笑,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冬喜见他这几天回得频繁,忽然又想起他开学的事情,“小起,学校...”她刚说出口。
“姐姐今晚吃什么?”
只要一提及学校的事,小孩立马就会岔开话题。
见状,“小起。”冬喜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正经起来。
“干嘛。”小孩依旧啷当恣意。
“你最近是不是又逃课了?”
又?
“那玩意配让我逃吗?”
他说话总是这样横,能噎死人。
冬喜知道小孩脾气犟,说是没有用了,她突然起身,想回房间。
可是手臂被他拽住。
回过头,“去哪?”小孩也从半蹲的状态站起来,整个人堵在她面前,一堵结实的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