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抱着她,伏在她上方,手也有些颤抖。
“是你逼我的。”他终于还是停下来了,将她抱在怀里。
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套着婚戒的手指骨节嶙峋,下边是肉眼可见的青筋,突兀明显到血管横陈。
顾延同样颤栗着吐字,他对冬喜说。
可怀里的人早就意识不清了。
“是你。”即便她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他依然固执将她的头靠近自己的下颚,不停说:“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不听话,是你逼我的。”顾延说。
怀里人一动不动,两端眉依然用力地皱着,她疼得昏过去了。
卧室昏暗,头顶的吊灯只亮了周围一圈的灯泡。
明黄色葳蕤的光,倾洒在原本雪白,但此刻布满红痕淤青的身体上。
顾延亲吻着怀里人的额头,她的鬓角。
“别再,别再惹怒我。”
“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只要你,只要你像以前那样爱我,这很难吗?”
顾延不懂,他完全不能理解。
凭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天底下有她这样善变的人吗?勾引完了就跑。
不讲道理,不守规矩的东西。
白对她这么好了。
可是,你对她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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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就别想再逃。”
不知道是谁在睡梦中一直这样对她说。
睡醒后这句话也依旧时常在耳畔不停出现。
冬喜抱着雪白的抱枕,自从被抓回来,她只能终日坐在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