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
她,她说什么?
冬喜说完又煞有介事地强调,“嗯,是你,就是你,你给我递手帕。”
“可是顾延,你为什么要骗我啊…”冬喜不解,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顾延见她疯疯癫癫的控诉模样,一整个心麻了:“你在胡说,胡说什么?”
“你不是叫,你不是叫路延吗?”冬喜神色恍惚。
可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心口快要撕裂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她之前的一句别欺负我了,顾延居然听进去了。
他确实没有做什么事儿来欺负她,夫妻俩头靠头睡觉,这画面乍一看很温馨,就特别像新婚的模样。
豪华的双人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
昏暗暗的房间,窗户没关,夜风卷掇起窗帘的涟漪。
闻进鼻息里的是春日夜风的柔意。
冬喜盯着头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夜间在月色下依旧一串串闪闪发光的流苏。
那些水晶光色倒映在瞳孔中,像是漫天的银河碎影。
她在看吊灯,顾延在看她。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冬喜这一夜睡得很沉。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逼真且心疼的梦。
她梦见了小起。
小孩似乎变瘦了,还是那个他们最初相遇的小巷口,黑漆漆的天穹,不甚明亮的路灯下扑棱着飞蛾。
小孩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他似乎想赎罪。
但是要说的话语那么多,冬喜只听清楚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