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冬喜的眼角红了,“骗我,很好玩吗?”
面对控诉,顾延像是失去了话语能力。
冬喜继续控诉说:“如果我没有见过你,如果你能一直都保持那样遥不可及的神明姿态,不要偏颇到我身上,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你偏偏看到我了,你不仅看到我,你还..”冬喜说不下去了,“所以说啊,既然这样,为什么一开始要给我递手帕?还冲我笑?装作若其实的样子接近我,骗我。”
“在你那里不过是随随随便便施舍的怜悯,但是在我这儿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困扰,你不知道。”
“既然要做救世主,就要一视同仁,不要偏颇啊——”冬喜忽然用力扯住他的衣领,字字逼问道,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既然你已经施舍了,就不要停下啊?”
沉默,依然是沉默。
只能听见心跳的倥偬。
冬喜质问完,见他这么茫然,又觉得特别没意思地笑了,扯住顾延衣领的动作也缓缓松了,自嘲道:“遇见神明究竟幸还是不幸?显然,是不幸的。”她抬头睨着他,一字一顿定义道:“因为,你是一个恶劣的神明。”
顾延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直接变成了雕塑,整个人已经茫然到说不出话来。
“你绝对不知道你在我这儿造成的巨大的,要命的恶劣影响。”冬喜惨盯着他。
这一刻,顾延急了,“我知道,我当时只是想好好和你说说话,没有想那么多。可这么多年既然你觉得难受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冬喜给打断了,“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你只知道我当时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为了能接近你不惜做那么多蠢事。”
“是啊,我当时是真的信了你的。”
“还有既然你说知道,那你说啊,那天你从天台离开之后,你知道我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