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嘉看着小桌上都放不下了,问了送早饭的婆子。
“三姑娘,这都是我们国公府太夫人交代的,让我们务必将几位的吃住安排妥帖。”婆子笑着说道。
原来是傅梅氏,之前同去苏州,她们一路上就是饭来张口,无处不考虑周全。
“等到了京城,我们再去向国公府太夫人致谢。”叶柔嘉和叶和嘉笑着向婆子点头。
“两位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扬州城外静心庵
带着帷帽的任南星,在庵主的指引下来到了安氏的住处。
服侍安氏的婆子听到动静,立马出来相迎。
任南星走进屋子,见安氏半躺在床上。
逼仄的屋子里有一张床,床尾放着安氏从府中带来的大箱子。
小桌子上摆的早饭像是没有动过。
来人帷帽未摘,安氏却将任南星一眼认出来。
“母亲……”
安氏冷笑:“我可不敢当!”
任南星摘下帷帽交给旁边的丫鬟,服侍安氏的婆子将自己身上的帕子掏了出来,却见另一个丫鬟,已在凳子上铺上了雪白干净的帕子。
婆子又将自己发黄的帕子悄悄塞了回去。
任南星坐下来说道:“这些年叫惯......
了,一时没改过来。”
“如今我成了这个样子,可是称了你们父女的心?大可不必再来我面前装好人!”安氏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任南星,面上全是恨意。
“你呆在这里,并没有让我称心!”任南星缓缓开口,“这世间总有一些人,将别人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却没有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我和阿爹庇护了你,原本你可以安安稳稳地当知府夫人,吃穿不愁,受人尊敬。”
“李家给了你们家多少好处?”
安氏注意到任南星的措辞,心里一惊,没等她说话,就听到任南星说道:“你父亲是受了谁的唆使,宁愿晚节不保,也要将你嫁进任府?”
任南星轻笑一声,说道:“那时候阿爹根本没有时间细想这其中关窍,而我年纪又小,哪知道这人心险恶。”
“你们没有料到,我阿爹对我故去的阿娘痴心不悔,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是不是就成了一招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