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明前的信阳毛尖,虽算不上名贵,但是茶汤清而不浊,明亮透彻。”谢文逸并不追问,而是介绍道。
永福公主看向杯中的茶水,长长舒口气,说道:“谢家二叔,其实我是来找谢长皖的。”
谢文逸应了一声,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叶柔嘉和叶和嘉离开京城去了闽南群,白会会忙着照顾儿女,任南星又远在扬州,我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永福公主轻轻抿口茶,茶味苦涩,她看了看园子,按理说谢长皖要是在家,听到消息早该出现了,于是问道:
“谢长皖出门去了?”
谢文逸点点头。
“谢家二叔,他今年就要上场,你怎么能放纵他日日出去玩乐?”永福公主放下茶杯,正色问道。
“唉!”谢文逸刚要说话,却掏出帕子剧烈咳嗽起来。
永福公主听谢邱氏提过一句,谢文逸身子很虚。
“谢长皖顽劣不堪,又不受教,你性子好,八成管不住他!”永福公主看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文逸,一脸愤慨。
“是!”谢文逸咳嗽好不容易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虚弱道,“我……管不住他,就连魏大儒……也拿他没有办法。这样下去……长皖的前程全都断送了……”
永福公主叹道:“他那个样子,哪里能做官?”
谢长皖每日嬉皮笑脸,不堪大用,就算走上仕途没,也一点官威都没有,做纨绔倒十分称职!
永福公主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当着谢文逸的面并没有说出来。
“我听长皖说,他最怕的人就是公主您,若是公主不嫌麻烦,可否去一趟城东的客来酒肆,帮我把长皖找回来读书?”谢文逸面露难色,低声肯求道。
“行!谢家二叔放心!”永福公主放下茶杯,起身道,“谢长皖就交给我,这回我定叫他吃点苦头!”
“多谢公主,谢某感激不尽!”谢文逸起身作揖。
永福公主屈身回礼,转身离去。
谢文逸的随从走到他身边,问道:“二老爷,您刚刚咳成那个样子,要不要给您请大夫?”
“无妨!”谢文逸笑道。
没过多久,永福公主就回到了谢宅,身后跟着耳朵红红的谢长皖。
“谢家二叔,人给你找回来了!”永福公主笑着对谢文逸说道,“你放心,他跟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溜出去,与不三不四的人喝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