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
军帐中匆匆进来一名小兵,禀报道,“营外有个读书人要见您,他自称是您旧时同窗好友。”
正在看舆图的叶致真抬起头,此时的他已有二十五六岁,凭借他的英勇和身手,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镇北将军,驻守在大荣最北端。
“姓甚名谁?”叶致真眉眼间有着和叶晟如出一辙的杀伐果断。
小兵答道:“姓唐。”
叶致真眉头微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道:“姓唐,名禹安?”
“正是!”
叶致真心中一喜:“快快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唐禹安从营帐外快步走进来。
多年未见,唐禹安变化不大,个子也没怎么长,见到一身盔甲的叶致真,他的心情也激动万分。
“你怎么来了?”叶致真笑着问道。
“叶将军!”唐禹安刚要行礼,就被叶致真扶起来。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叶致真亲自给他倒茶。
“一别数年,我们居然在这里相见!”唐禹安看着营帐,感慨道。
叶致真笑道:“我也没想到,你成了晋王殿下身边最得力的幕僚,你屡次献计,为南洋水师立下汗马功劳……”
唐禹安放下茶杯,摆摆手说道:“真哥儿,在这里我们不要提闽南的事。”
叶致真心里一沉,难道唐禹安得罪了晋王殿下,还是犯了大错,逃到这里躲一躲?
“从前在书院里,你和阿潇待我与旁人不同,从不因为我个子小就嘲笑讥讽,更不会因为我出自善堂,而鄙夷轻视……”
叶致真听唐禹安提起旧事,却不说此行目的,心里有些着急,但是多年的历练,让他越发沉稳从容,静下心听唐禹安说话。
“我曾经听人说,你小时候差点遭遇不测,身边人也因为保护你而死,从那以后你就变了许多。”唐禹安说道。
“我曾做了半年的噩梦,好不容易才淡忘那件事。”叶致真笑道。
唐禹安点点头,说道:“大家都以为你要像你父亲一样,走文官的路子,只有我觉得你会弃文从武,继承你祖父未完成的事业!”
“你莫要抬举我!”叶致真笑着摆手道。
简陋的营帐四面透风,雪粒子混着草屑从缝隙中钻进来,唐禹安手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叶致真见状连忙给他添上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