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梨可以说是颜恒众多女儿中最为让颜恒疼爱的一个,在颜恒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一般。
听长乐公主要责罚颜梨三十戒尺,这与长乐公主责罚颜晴清时不一样,颜恒感到心疼,对于颜梨,颜恒是真心疼爱。
“公主,女儿家的手最是娇嫩,这三十戒尺下去,只怕梨儿手的半月内都拿不上筷子。”
颜恒虽然没有明说,可长乐公主和颜菀卿皆能听出来,颜恒这是变相地在为颜梨求情。
前世受到颜恒冷待的颜菀卿不禁常常在想,在父亲的心中是不是只有颜梨才算是他的女儿,否则,为何除了颜梨外其他几个女儿,父亲皆是不在意。
长乐公主轻蔑地凝视着颜恒,“若本宫执意要罚呢?侯爷待如何?”
“公主今晚已经责罚过晴清侄女,再责罚其他无辜人,就不怕落下个苛待庶女的名声吗?”想起自幼护在手心的颜梨,娇美可爱又聪慧,颜恒不忍颜梨被责罚,毕竟那是自己的亲骨血。
名声?颜恒这是在用名声威胁她吗?可惜这招对她不管用,“颜恒,你觉得本宫还需要在乎别人如何看待吗?”长乐公主冷笑一声道。
公主执意要处罚颜梨,颜恒自然也是没什么办法,毕竟,侯府的当家主母是长乐公主,嫡母处罚一个庶女也是有理站得住脚。
“公主执意如此,本侯无话可说,还望公主多多为卿儿考虑,卿儿与梨儿的姊妹之情十分深厚。”卿姐儿和梨儿自幼就要好,时常形影不离,公主哪怕是不顾忌他,也该顾忌顾忌卿姐儿吧?
果然,长乐公主可以不在乎颜恒,但她却是极为在乎颜菀卿这个亲女儿,长乐公主看向颜菀卿时目光露出了犹豫。
“卿儿多谢母亲给卿儿出气,卿儿心中只有感激,再无其他,无论母亲做出什么决定,卿儿都将支持到底。”颜菀卿并不是蠢人,又怎么会让颜恒利用她钳制母亲呢?
长乐公主听出了颜菀卿的言外之意,无论自己怎样处罚颜梨,卿儿都会站在自己这旁,这让长乐公主倍感欣慰,不免得意地挑眉看向颜恒。
听到这话的颜恒脸都差点气青了,颜恒没想到颜菀卿竟然不顾念姐妹之情!颜恒替颜梨感到了不值,“卿儿,为父就是这么教你友爱姊妹的吗?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对长乐公主颜恒不敢发火,可面对颜菀卿,颜恒将一个父亲的威严拿捏得十分到位。
颜菀卿惊愕的望着颜恒,精致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蹙起秀眉,委屈道:“父亲的意思是要卿儿忤逆母亲,维护梨儿妹妹吗?卿儿书读得虽不多,可卿儿知道一个道理,百善孝为先,卿儿想做个孝顺的女儿,难道这也有错吗?父亲。”
望着一脸委屈求知的颜菀卿,颜恒突然感觉受到了严重的内伤,这话让他怎么回答?难道要他当着四皇子和长乐公主的面告诉颜菀卿:没错,你就是要忤逆母亲,然后去维护你的二妹妹,这才是父亲心中的好女儿。
这样的话,即便是颜恒再厚颜无耻也说不出来。
可,颜恒说不出来,不代表别人说不出来,这不,颜庆安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理所当然道:“当然了,梨儿是你妹妹,你理当维护她,她若是受到一丝责罚便都是你的错,别忘了,梨儿与你最是要好哦,当初,你掉入池塘中还是我娘在寒冬腊月跳入水中将你捞上来,若不是我娘,你颜菀卿今天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跟父亲讨论百善孝为先吗?”
听着颜庆安的话,赵楚渝温润谦和的脸上不禁微微一怔,这侯府大公子莫非是个傻子不成?当着长乐公主姑姑的面对一个姨娘称呼娘?还张口闭口地指责嫡女,这德宇侯就这么放任不管吗?按照颜庆安的智商,显然赵楚渝是瞧不上。
别说赵楚渝瞧不上,便是颜菀卿也瞧不上,长乐公主更是看傻子一般看着颜恒,直将颜恒看得狼狈不堪。
他颜恒唯一的儿子竟是智商扶不上墙的烂泥?颜恒对颜庆安着实很失望。
这竖子实在是太猖狂了,比他这个老子还猖狂,颜恒不忍直视。
只见颜菀卿抬手掩唇,巧笑倩兮,道:“颜庆安,是不是夏姨娘在生你的时候将你脑子挤坏了?所以脑子不好使?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傻得很天真、很可爱?”
被颜菀卿的一连串反问,颜庆安顿时恼羞成怒,她竟然说他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颜菀卿,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可是侯府唯一的男丁,将来父亲去世后,你出嫁之后不还是要倚靠娘家兄长。”
似乎,颜庆安对于他这个侯府唯一男丁的身份很是自豪。
颜恒只觉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混账东西,你再胡咧咧,本侯就将你就地打死算了。”这个混账竟当着他这个老子面的,议论他去世后的事情,这个逆子是巴不得他死吗?
颜庆安看着颜恒暴跳如雷的模样,缩了缩脑袋,小声低喃,“父亲,儿子说的是事实。”对颜恒还是比较怵的。
“一个庶子当着主母的面,张口闭口对一个姨娘称呼娘,且,父亲身体康健,你却当着父亲的面诅咒父亲,颜庆安你这是什么骚操作?这就是你对嫡母的尊敬?对父亲的尊敬?”颜菀卿冷着声嘲讽道。
颜庆安这个草包可比颜梨好对付的多,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颜庆安自己就会上赶着将把柄送上来,这让颜菀卿毫无成就感,只怕是夏姨娘和颜梨知道颜庆安的愚蠢行为都会被气吐血吧?
面对颜菀卿的字字指责,颜庆安这才慌了,急忙表孝心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一时口误,儿子自然希望父亲长命百岁,儿子对母亲最是尊敬,巴不得日日在母亲身边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