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着卫女官细心绘致的讲解,皆不由地心神一颤,太残忍了,这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煮熟啊。
而,那俩婆子听了更是身子抖若筛糠,背脊后冷汗淋漓,她们毫不怀疑卫女官说的话,长乐公主出自宫中,那卫女官也是在宫里生活过的人,宫中哪样残酷的刑罚没见过?她们若是不说,怕是真会被当面煮熟,人嘛总是怕死的,她们又怎么能免俗呢?
至于,侯爷的怪罪,她们已经是顾不得了。
那肥胖的嬷嬷挪动着身体,膝行上前,道:“老奴交代,老奴交代,库房中的宝贝老奴就动了那么一两件,其他大部分,不是老太君亲自来拿便是派了身边丫环拿,老奴身份低微不敢阻拦,求公主饶恕。”说罢砰砰地就是两个响头叩着。
有了一人带头坦白,另外一个自然不会甘愿硬抗着,只瞧着另外一瘦中嬷嬷也膝行着上前来,小心地瞧了一眼颜恒,吞吞吐吐道:“还有······还有·····侯爷也时不时地来拿那么几件宝贝送人,老奴和老陈家的看守不利,求公主责罚,只求公主能留老奴们一条老命。”察觉来自自家侯爷的凌厉目光,瘦中嬷嬷的话越说越小声。
虽然她们也有贪墨那么一两件,可大部分还是主子们自己拿的,这不关她们的事情。
颜菀卿只是默默地站在长乐公主身后并没有开口,这个时候也没有颜菀卿开口的机会,这一刻的主场是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依旧高高在上,并没有因为婆子们的话就露出暴怒的模样,只是轻蔑地扫过颜恒那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老脸,心中越发的看不起颜恒。
颜恒如何会察觉不到长乐公主那蔑视的眸光?此刻,他只感到了一阵阵难看好似被人一巴掌乎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公主你莫要相信这刁奴的话,这库房中虽说有公主的嫁妆,可也有老侯爷留下的物件与及皇上偶尔赏赐的御赐之物,本侯拿也只是拿老侯爷给侯府留下的东西,并不曾动过公主的嫁妆,本侯也不是动公主嫁妆的人,公主还请你相信我。”
是的,颜恒从来没有动过长乐公主的嫁妆,只是会动一些宫里赏赐给长乐公主而长乐公主不稀罕的物件。
长乐公主听闻颜恒这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显然是不相信颜恒所说的话。
偏偏此时,颜菀卿又在一旁补刀,“女儿依稀记得之前去淳王府参宴时见二妹妹身上穿的便是蜀锦,二妹妹说是父亲赏赐给夏姨娘的,夏姨娘疼爱二姐姐,给二姐姐做了衣裳穿,真是慈母之心啊!可女儿记得咱们侯府一共就得了三匹宫中赏赐的蜀锦,似乎还是赏赐给母亲的。”
颜恒一听颜菀卿这话瞬时脸就青了一半,这个卿姐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侯爷果然是长能耐了,今年的蜀锦本宫都还没做一件给本宫的卿儿穿,一个庶女却已经穿上蜀锦的衣料出去招蜂引蝶,侯爷果然是慈父,倒是显得本宫是个险恶的主母。”长乐公主冷笑连连。
她的卿儿都还没穿上今年的蜀锦衣裳,她颜梨一介庶女又有什么资格穿?即便是她长乐公主不要的东西也该经过她的同意才行,而不是背着她去私自动属于她的东西。
哪怕是将这些东西放在库房中蒙灰尘或是生虫子,那长乐公主也乐意,反正别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动她的东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