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恒此刻心中皆是因为听到颜菀卿回来的消息而愤怒,倒是忽略了严管家提到的南月王。
“这……这……这大姑娘有南月王陪同,底下的人也不敢拦着,只怕是这会儿已经到紫竹院了。”严管家悄悄地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断断续续地说道。
颜恒听闻迁怒地瞪着严管家不悦道:“底下的人不敢拦着,那你也不拦着吗?本侯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似乎是骂完还不够解气,颜恒随手操起书案上的砚台就朝严管家掷去,严管家虽然低垂着头可也是能凭着本能察觉到危险,可他没那个胆子躲闪只能绷紧了皮肉硬生生地挺着,等着重物砸来,自己受一些皮肉之苦若是能让侯爷对自己消气那也是值得的。
不过,好在颜恒的手上准头差了点,那砚台擦着严管家的头顶飞了出去,严管家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哪里疼,只除了最初头上那刮过的一道冷风外倒也没别的,严管家悄悄地睁开眼见自家侯爷还是一脸怒容,咽了口口水暗叹一口气,还是跪在下来请罪,“老奴不敢,那南月王身边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他们哪里能听老奴分说,那些人如狼似虎闯进咱们府里来就犹如入无人之地,嚣张得不像话,老奴没用,老奴没有将人拦住,侯爷要打、要罚,老奴都认。”
严管家说罢朝着颜恒重重磕了三个头,其实严管家也很无辜,他可是在第一时间就来禀报侯爷,即便是侯爷在,只怕那南月王也未必会给侯爷面子,这就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侯府管家了,即便是他上前去阻拦也会让人一脚给踹老远去。
其实这些个道理颜恒是知道的,但他就是气不顺,恼恨南月王多管闲事,更厌恶南月王不将他放在眼里,还明目张胆地在他的德宇侯府里放肆,而他偏生拿他奈何不得,这就别提有多憋屈了。
自然,现在对着严管家发火也是因为颜恒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悲催的是严管家现在就是那个被颜恒泄愤的对象,严管家则是不敢怒不敢言,即便是知道自己是个出气筒也不敢对自家侯爷不敬。
颜恒发泄完了心中的愤怒后倒也并没有要拿严管家如何,捏紧了袖子中的拳头,深吸一口气对着严管家道:“吩咐下去,今后紫竹院的一切费用包括奴仆的月例银子,一律取消,一根针线也不许让紫竹院的人拿去,那逆女既是与本侯断绝关系,那么本侯也没有义务养着她,你亲自过去告诉那个逆女,三日之内搬离侯府,否者,到时候别怪本侯让人将紫竹院一把火端了。”
严管家正竖起耳朵认真聆听着自家侯爷的吩咐,突然“砰”地一声惊得严管家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瞄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自家侯爷方才狠狠地砸在书案上一拳,只见书案上被飞溅起来的墨水溅地满目狼藉,可见侯爷是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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