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颜菀卿的话音刚落,冬雪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早已泛黄的纸张,恭敬地呈给了太后。
站在太后身后的织若立即上前接过冬雪呈上来的纸张,转而亲自交到太后的手上,直到太后看到纸上的内容后不由地露出了一抹震惊的神色,太后突如其来变幻的神色自然也是落在了明德帝的眼里。
很快太后就将手里看完的纸张递给了明德帝看,明德帝接过了纸张后这才看清纸上的内容,这竟是一张房契。
这时颜菀卿的声音也在缓缓地响起,“这是母亲留下来的房契,母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这母亲的府邸自然也是由我继承,虽说,德宇侯另娶她人,于情于理我都不好去阻拦。”
颜菀卿顿了顿继续道:“可母亲留下的府邸我却是不能容忍让另外一个女人成为这府邸的女主人,若是母亲还在也定是不会同意的,五公主不知内情,有些误会也是难免的,毕竟五公主自小也不曾见过母亲她几面,便是没有亲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倒是五公主与沈瑶这个新侯爷夫人那是实打实的亲乎,瑾妃娘娘与新侯爷夫人是一母双胞的亲姊妹,那深厚的情分不是旁人能羡慕得来的,可惜母亲只生了卿儿一个,卿儿这辈子是没法体会到亲姐妹的感情。”
听到这话的太后心中微微动容,尤其是看着上头那熟悉的字迹,有那么一瞬间太后的心微微有些酸涩,她的长乐……
“卿丫头,有哀家在,哀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太后心疼地握紧了颜菀卿的手。
对于太后一时动容的话,颜菀卿遮掩下眼底的不屑,面上却是一脸地感动,点了点头,“有皇外祖母这话,卿儿就安心了。”
“颜恒,对此你有什么话说?”一直没有开口的明德帝突然看向坐在殿内下首中间席位上一直装鹌鹑的颜恒。
被点到名的颜恒顿时如坐针毡,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就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明德帝行礼,“回禀皇上,微臣心痛呐!”
“哦?你心痛?”明德帝玩味地俯视着颜恒。
颜恒跪下身来,语声悲痛道:“公主发生意外,微臣比任何人都伤心,每每看着公主的院子,微臣都禁不住触景伤情,可微臣是男子不能总日地沉浸在儿女私情中,微臣父亲在世时,便教导过微臣身为男子便该为国做贡献,微臣一介文官虽不能上场杀敌,可也会尽心尽力办好皇上交代的差事,为大周出一份微薄之力,微臣忙着外头的事情,这府中缺少一个打理之人总是不便,卿姐儿还小,也需要人照顾,微臣是不得不另娶。”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德宇侯,好一个慈父心肠,颜菀卿差点就笑出声来了,颜恒的话刚刚说完,坐在女眷席位上的沈瑶就紧跟着行礼,“臣妇拜见皇上、太后,此事臣妇也是当事人,臣妇最为清楚不过,当初侯爷求娶臣妇便与臣妇说过,将来臣妇替侯爷打理府内庶务,照顾几个孩子,臣妇虽是女流,可也有一颗怜爱之心,想着好好照顾几个孩子。”说到这里沈瑶捏着手中的帕子一脸伤心地捂住嘴,随后又继续伤心道:“不成想在臣妇大婚当日,濮阳郡主让下人关紧了侯府大门,不给臣妇进门,就连侯爷也不让进去,臣妇委屈也就算了,可侯爷是郡主的亲生父亲,郡主怎么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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