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举起瓶子看她,像是在征求意见,“全部都倒吗?”
伊莉莎摇头:“香槟塔就够了。”
大厅这会儿热闹非常,一派狂欢的气氛,根本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耳语声。
“好吧。”乔治听从女友的意见,立刻放弃了原本更疯狂的想法,把瓶子都递到她怀里,做手势:你来。
我来?伊莉莎瞪大眼睛,想了半天,小心地翻出一瓶黑色的看不出什么功效的,倒进香槟酒桶里。然后就把瓶子都还给了乔治。
乔治不敢相信,一脸的:就这?
他果断拧开第二瓶,一骨碌全倒进去,接着是第三瓶。
期间,莫妮卡和她的女伴又发出一串略显狂野的大笑。
轮到第四瓶的时候,乔治恰好抬头,瞧见了香槟塔附近取酒的劳伦·迪乌斯,就指着他问:“那小子以前是不是追过你?!”
“……”
“他是不是还邀请过你参加舞会?”
“……”
“就是他,没错!”乔治确认无误,抿起嘴,想也不想地把剩下的瓶子全部倒空,一边倒一边小声嘲讽:“这不怪我们,他们真不该把酒桶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也不派人看守!这样谁想干坏事都可以!”
解决完酒桶,他们又溜进了盥洗室,乔治将门反锁上,脱下隐形衣,很认真地做了一些布置。
完事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问:“不是还有个口红?”
“对。”伊莉莎把口红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乔治,但他没接,只是说:“你没有想留下的话?我们还差一句精彩的留言。”
“有。”她明白了,当即拧开口红,在盥洗室的镜面上写了一句话,然后问乔治:“怎么样?”
乔治抱着胳膊,像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端详着那排字,说:“还差一点,你写得是英语,他们可能看不懂,最好加上一句翻译。”
“可我们都不会法语。”
乔治笑笑,接过口红,“没关系,这句我正好很熟。”
……
做完这一切,他们穿上隐形衣,直接离开了马车。
在夜晚和隐形衣的掩护下,他们穿过黑湖,准备回到城堡。
经过围场的时候,乔治又来了主意。
“来来来!”他兴奋地跑向马圈。
他在前面跑,她就跟在后面劝,“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
疯起来没完了!
乔治转头抱住女友,在她嘴上吻了一下,又拍拍她的头顶:“乖乖的,不要闹,跟我来。”
他翻出一些跟刚才完全不同的粉紫色药剂加在马儿们最喜爱的纯麦芽威士忌中。
“那个又是什么东西?!”伊莉莎头皮发麻。
“带有一点致幻作用的药剂。”乔治轻描淡写地说。
“天哪!我们快走吧!”她已经开始同情布斯巴顿的师生了。
“等一下,别急,还差一件事。”乔治突然注意到,马车周围有一圈牵引绳,银鬃马就是靠这些绳子带着马车长途飞行的。
看着这些结实的牵引绳,他脑海中顿时产生了一个更疯狂的计划。
他抽出魔杖,一下一下地轻轻挥动,这些牵引绳陆续飞了过来,纷纷套在银鬃马的头上。
伊莉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梅林啊,保佑这些法国人吧。
然后,她睁开眼睛,看着乔治,诧异道:“你往领头马身上放了什么?”
乔治拍拍手:“没什么,我们走吧。”他说着顺手打开马圈门。
他们终于离开了。
今天是愚人节。
晚上十点,芙蓉·德拉库尔还在自己的房间练习魔咒,她在为第三个项目做准备。
她的女伴,伊娃·帕拉提丝,今晚第三次过来敲门,邀请她出去参加香槟和威士忌派对。
哦,该死的,他们就不能有一天不开这该死的派对吗?
芙蓉气愤地想,如果她把时间浪费在派对上,那她要怎么才能追上第二个项目中失去的分数呢!
虽然感到了无限厌烦,但在伊娃第五次扣响房门后,她还是放下魔杖出去了。
不是想参加派对,只是不想让朋友们看出她的紧张来,如果她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练习魔咒什么也不做的话,他们一定会以为她被这场比赛折磨疯了!
事实上,才没有!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芙蓉脸上的忧虑之色通通消失,它们被切换成了迷人的微笑。
标志性的,颠倒众生的,芙蓉·德拉库尔的迷人微笑。
不管情况有多艰难,她都要对外保持优雅从容的形象不是?
伊娃看到芙蓉的状态就松了一口气:“亲爱的,你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真的太担心了!”她踮起脚,在芙蓉的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芙蓉也用贴面礼回应了她的女伴。
“我没事,伊娃,我们去派对亮相吧。”她的嗓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