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显手上的差事,就先暂时搁置就是了。
陆尧臣沉思片刻后点头道,“也好,且让他在那儿好好历练一番。”
陆显自幼就在京城长大,从未经过风雨,尤其柳氏接连失了两个孩子,更是把陆显当做眼珠子一般对待,这才叫陆显养成了现在的性子。
陆显是长房的嫡子,若是陆显立起不来,长房也就败了,他早该狠下心来,送陆显去军中。
柳氏一个妇道人家,自是不知道外头的这些事。
至于陆显,他一向喜欢读书,虽出身将门,但对这些军中事也不怎么了解,还以为逃脱家法的处置是好事。
他哪里知道,寻常公子哥在永州卫待不了几天便受不住了,更是哭爹喊娘个不停,更何况陆尧臣这回狠下心让他在那儿待上一段时间,他这次定是要狠狠脱下一层皮的。
陆时寒摩挲着案几上的茶杯。
陆时寒知道他父亲的性子,尤其这桩婚事是当年他父亲和老济宁侯亲口定下的。
若是不把事实摆到眼前,他父亲是不会信的,这婚事也不可能退掉。
至于陆显,若不是这次事情的突然刺激,他一时间怕是生不出勇气主动退婚。
依着陆显的性子,或许会有主动退婚的一天,只不过定会拖上许久,而陆时寒却有些等不及了,这才有了宴会那日的事。
如此一来,这桩婚事便能安安生生地退掉,不起任何波澜。
只不过他没料到的是,他这个一向优柔寡断的侄子,竟也能胆大一回,做出这种事来,他倒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侄子。
烛火昏黄,窗扇外树木的浓荫透过窗纸落到陆时寒身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阴翳。
陆时寒垂眸,乌浓的眼睫微微垂下。
不过现在也好,且让陆显好好去永州卫所军待一阵子吧。
陆时寒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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