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离家将近半年了,眼见着就能打退瓦剌回家,自是高兴的很。
陆时寒也回了营帐中坐下。
书案上摆着一摞书信,陆时寒拆开信封,把沈扶雪寄来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夫君,家里的厨娘新研制出了一道甜点,极是可口,我没忍住吃了整整一小盘。
——夫君,我近日给你绣了个荷包,等你回来就佩戴上,可好?自然,我的绣工进步了些许。
——夫君,家里的书画铺子又进了好些探案的话本和游记,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
——夫君,漠北寒凉,不比京城,一定要多添衣,莫要冻到身子,待春日花开,且盼君归。
最后一封信是最新寄来的,不过说是最新,也时隔许久了,毕竟漠北与京城距离颇远,一封信过来要耗费不少时间。
陆时寒定定地望着书信,望着熟悉的字迹。
他几乎能想到小娘子坐在书案前写信的模样。
半晌,陆时寒才把信件都收起来。
翌日,陆时寒打算率兵继续作战,可谁知在这时,圣旨忽然到了。
圣旨让陆时寒即刻班师回朝。
在场的兵将尽皆哗然,眼见着就要彻底打退瓦剌了,建宁帝怎么会忽然召陆时寒回京?
不过圣旨毕竟是圣旨,若是陆时寒不遵循圣旨,只会被当做违逆犯上,造反作乱。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皇上亲下的圣旨,纵然在场的兵将再不情愿,却也只能遵循。
宣旨太监道:“陆大人,请吧,圣上召您即刻回京。”
陆时寒沉默了一瞬,而后放下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