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必问,建宁帝也能看出来,毕竟陆时寒的脸色现在白的像一张纸似的。
更何况方才御医也说了,陆时寒此次伤的实在很重,箭头差一点点便穿过了陆时寒的心脏。
虽说陆时寒现在没了生命危险,但也是极重的伤,且得养上一段日子。
陆时寒却道:“儿臣没有大碍,父皇不必挂心。”
建宁帝知道,陆时寒这是不想让他担心,才会如此说。
陆时寒越是如此,建宁帝越是愧疚。
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儿子,结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这么重的伤。
若是那支箭当真穿过了陆时寒的心脏……
建宁帝都不敢去想,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合适的继承人,他怎能让陆时寒出事。
建宁帝道:“时寒,你安心留下养伤,外面的事,自有父皇去处理。”
外面确实乱成了一团。
那些参与围猎的宗室和官家子弟倒是没什么大碍,毕竟人人都骑着马,还带着箭羽,群狼没有伤到他们什么,只是个别不小心中了流箭。
伤的更多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宫人。
不论如何,建宁帝都要查出个结果,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陆时寒点头:“是,父皇。”
又待了一会儿,细细地问了些陆时寒受伤后感觉如何,建宁帝才离开。
陆时寒方才都是强撑着的,建宁帝一走,他便卸下了心神,倚在软枕上,闭上了眼睛。
陆时寒很了解建宁帝,建宁帝虽是个多疑的皇帝,但在面对膝下的儿子们时,也免不了是个寻常的父亲。
身为父亲,又怎会愿意见到膝下的儿子手足相残。
所以,他必须打破建宁帝的一厢情愿,让夺嫡这个血淋淋的真相,清晰地展露在建宁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