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的手不可抑制地在颤抖,他把手负过去。
如此一来,露在外人面前的,就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太子。
陆时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平静至极地和张太医阐述了方才发生的事,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陆时寒不解,小娘子的着凉明明已经逐渐转好了。
上一刻还在眉开眼笑地同他说酿酒的事,怎么下一瞬便忽然陷入昏迷了呢?
张太医不敢耽搁,立即上前给沈扶雪诊脉。
越往下诊脉,张太医的心就越往下沉。
之前沈扶雪经过调理后,身子虽比不上常人,但已经渐渐好了许多。
可现下,从沈扶雪的脉象上来看,沈扶雪的身子在迅速的恶化,几乎比之前从未经过调理时还要糟糕。
如果一直是这种脉象的话,沈扶雪怕是命不久矣。
前几日他感觉到的那丝异常终于有了解释。
饶是张太医经验老道,见过的病症不知凡几,也从未见过如此之事。
一个人的身子明明已经在见好了,怎么可能一夕之间便孱弱至此!
而更糟糕的是,依着沈扶雪如今的状况,张太医也想不到任何能把沈扶雪治好的药方。
张太医是知道陆时寒有多在乎沈扶雪的,可他再忧心,也不得不告诉陆时寒实情。
张太医话毕以后,屋里一片沉寂。
只有屋外轻风拂过檐铃的清脆声。
陆时寒的手颤抖的愈发严重,他勉力攥住拳头,才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陆时寒有条不紊地交代张太医:“孤都知道了,现下还是要先劳烦张太医,先开几剂药方,让太子妃先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