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似乎察觉了什么，一仰脖，鼻翼翕动，使劲儿在空中嗅了嗅，有些狐疑地向张小凡传音道：“小兄弟，你无需以法宝护我，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

张小凡看得出夔牛另有目的，依言将“六合镜”的护身光圈收拢护住己身。

没有淡黄光圈的阻隔，夔牛再次抻着脖子，探着脑袋朝四下猛嗅几下，顿时精神一震，鼻中发出激动的呼哧声，庞大的身躯都激动得抖了抖。

“呼！”

夔牛血盆大口张开，用力一吸，凭空生出一道龙卷风，将“困龙阙”被破后跌落沙滩之上的血色水晶碎片尽数吸入口中，“嘎巴！嘎巴！”大嘴随便嚼了几下就直接吞入腹中。

“牛兄，你这是？”张小凡还以为夔牛要有什么大动作，此时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连忙传音询问道。

夔牛心情大好，随口道：“哈哈哈！小兄弟，需知天道不仁，大道至公，万物循环，相生相克，自有其神奇奥妙之处。”

夔牛见张小凡依旧一脸疑惑的神情，声若洪钟继续解释：“这‘伏龙鼎’和‘困龙阙’都是我天生的克星，两者配合让我全无还手之力！但是连我都没想到，它们汇聚出的精华却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我元神之上的封印！虽然只是让封印有了些微的松动，距离解除封印还相去甚远，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难能可贵！”

就在牠传音的这刹那之间，张小凡已经能够察觉到夔牛的精神力蹭蹭暴涨了数十倍之多！在张小凡的感应之中，夔牛此时的精神力好比无边雷海一般浩瀚无边，强大无比！

“这——牛兄！你的精神力……”张小凡结结巴巴道。

“哈哈哈！小兄弟，这点识海不足我全盛时期的亿万分之一！”心思若狂的夔牛忽然有些伤感，“想当初我紫府未被封印之时……哎说这些干什么……”

“识海？紫府？”张小凡闻言微微一愣，他在《天书·第一卷》中见过此类说法，但是却并不太明白具体情况，只当是自己修为不足，境界不到便也没有深究。

如今听夔牛的意思，这“识海”、“紫府”与精神力有着密切的关系，难道是精神力蜕变之后的境界？

空中的鬼王眼见大好形势忽然之间急转直下，自己准备了种种手段，布置四套“困龙阙”阵法，形成内外双层大阵，自认为已经算无遗策，万无一失。

可是耗费海量珍贵材料，损耗无数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异兽精血，甚至牺牲几十名忠心耿耿的核心弟子，就连青龙圣使、朱雀圣使等一众长老都跟着身受重伤！

到最后依旧功亏一篑，一败涂地！这让心高气傲的鬼王如何能够接受？

不过鬼王心性坚定，即便遭受如此打击，不到最后关头依旧没有半分放弃的念头，准备最后一搏！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