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观姑娘,晚辈顾书舟,晚辈的大哥名唤顾书帆。”
顾书舟并未对“敬观”“萧胤尘”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想来并不知道他俩的真实身份。
“书舟兄弟,你大哥他……他的眼睛和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清用手指轻抚斛屠的额头,小家伙还在熟睡,但却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顾书舟一提这事,顿时眼框发红,几欲流出泪来。
顾清怕顾书舟哭出来,连忙递给他一个帕子,但少年却生生将泪水咽回了肚子里。
“我与大哥都是齐州人氏,我们顾家祖祖辈辈都以铸剑为生,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我打小性子顽劣,自由随性。”
“一年前,我与下仆在山中打猎,无意中看到有三人正在虐待一个小孩,我上前与那三人理论,谁料话不投机,大家动起手来。”
“我……我失手打伤了那为首的人……”顾书舟说到此处,语气中含有无限悔恨。
顾清瞧出他情绪波动,安慰道:“书舟兄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为人正义,做得很对。大不了赔些钱财给他们。”
顾书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原本也觉得此事容易解决,但如今看来,是我多管了闲事,才……才酿成如今的恶果。”
“是那被你打伤的家人找上门了吗?”顾清推测道。
“是,原来我打伤的人,竟然是绛河观主大弟子青玫居士的外孙!”
“绛河观主?”顾清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当日吞墨岭的幻境之中。
“齐州本就在绛河境内,我们顾家的生意也总是受到对方的照顾,如此一来,我们便……”
“但她外孙欺辱无辜孩子,有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