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阿古惊得张大了嘴巴,“大小姐,你可别说那毒物就是其桑的血吧!”
“有何不能!他练就那种邪门内功,也早已丧失了人性,他早就是非人非鬼的怪物了!”春夕恨恨地道,“我和连充哥哥本来可以隐姓埋名,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谁知偏偏遇到了他!”
“是其桑为难你们了吗?”顾清深深地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不!还不是因为你们!”春夕的眸子布满血丝,杏眼怒瞪,其中的情感甚为复杂,“因为你的萧胤尘,才害得连充哥哥变成这般模样!”
“我的…萧胤尘?”对于春夕提出“你的萧胤尘”这种称谓,顾清并不觉得不妥,因为他觉得,萧胤尘早就是“她的”了,她惊讶在于此事怎会与萧胤尘有关,要知道那段时间,她和萧胤尘可以说形影不离的,其桑要害连充,与萧胤尘绝无半点关系!
“当日我们偶遇其桑,连充哥哥发觉其桑有些奇怪,便偷偷潜入他所住的客栈打探消息,他得知其桑要陷害萧胤尘哥哥,便想返回万魔山提醒他。”
“我原本是想阻拦他的,但想到连充哥哥和萧胤尘哥哥交情匪浅,且是他助我二人出逃,便也答应了。”
春夕说到此处有些抽泣之声。
“可我们的行踪被其桑发现了,连充哥哥与他相斗,很多魔族一代长老也来帮他,连充哥哥不敌,被他们擒住,后来……”
春夕说道此处瑟瑟发抖,“后来其桑将自己的手腕割开,将自己的鲜血灌入连充哥哥的口中……连充哥哥便成为他的傀儡…他们来到这个村子,其桑离开后,我趁机将自己的血喂给连充哥哥喝,他的情况稍有好转,但仍无法恢复为原来的样子……”
“再然后,其桑便以连充的性命相威胁,让你引萧胤尘和我在顾家废宅相见,对不对?”顾清的心里大致清楚了,但还有一些重要事情未解决。
“是,为了连充哥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顾清不禁感叹,春夕对连充的感情真真深厚真挚。
“太邪门了!”阿古寒毛直竖,“那溪水中也混入了其桑的血?”
“恐怕是这样的。”顾清喃喃。
“但是为何大小姐的血可以缓解其桑的血的毒性?”阿古审视地望着春夕,“难道大小姐和其桑有什么特殊关系?”
“我猜,你们应该是同母的兄妹吧。”顾清口中虽然说得是“推测”,但他已经万分笃定,“而且关于九尾狐妖的事,你也十分清楚。”
春夕重重地叹了一声。
“狐妖对于主人的命令是绝对服从的,而能够控制狐妖意志的,应该就是主人的鲜血。”
“那日在南涧垣,狐妖发狂,我们都束手无策,我无意中将你临别前赠与的手帕丢到了狐妖身上,竟对他有了抑制作用。前一日我们在顾家废宅。你被其桑的落知丸打伤,便用手帕包扎过伤口,手帕上有你的血,所以等于说你的血对狐妖产生了效果!”
“原来是这样!其桑血中带毒,大小姐的血液与他同源,进而稀释了毒性的浓度。”阿古顺着顾清的思路道。
顾清赞许地点点头:“对,阿古越来越聪明了!但大小姐的血无法完全取代其桑,一来她二人只为兄妹,并非双生子,血液自然无法完全相似,不过,我认为,一定还有更主要的原因,那便是你们的母亲是曼文伯母的师姐,也就是惜晚前辈,但父亲一一却并非是同一人!”
阿古被顾清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等会,主后,你让我捋一持下!”
“你适才讲,大小姐和其桑是同母兄妹,而大小姐的父亲是老魔君,所以我们理所应当地认为其桑也是老魔君之子。在南涧垣时,他也自称是老魔君的继承人,还有遗书在手,并且连魔族的一代长老也被他纳入麾下。”
“可如今,你却说,其桑和大小姐并非同父,岂不是说其桑并非是老魔君的儿子,那么关于继承人一说,更是无稽之谈了!”
“老一辈的恩怨,也许只有他们清楚吧。”顾清望着曼文,等待她的回答。
曼文轻咬下唇,微微靠近夫君古平之,幽幽地道:“不错,其桑的亲生父亲,并不是老魔君九野,而是他的师兄,天容。”
“天容?这个名字好熟悉!”
阿古皱着眉沉吟,接着脸上豁然开朗起来,“我记起来了,我曾在影哥哥的房间里读过天容写的诗,我还问影哥哥那人是谁,他告诉我,天容是魔族的长老,因为行为不端,被逐出了魔族,成为独立于三界的闲人,影哥哥很欣赏天容前辈的才学,偷偷藏了一本他写的诗集。”
“天容的确天赋异禀,是当年老魔君最得意的弟子,九野也很出色,但却比天容略逊一筹。但后来天容因为触犯魔族圣法,便被魔族驱逐,九野继承了魔族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