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军不搭理这些便衣驻军,这些驻军立即想其他办法,他们除非把始作俑者周挺弄出来,要不然这群疯了的部曲是不会饶了驻军的,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驻军去找周挺,周挺早就知道了钱家的部曲回来了。
他手里只有几个家将,却把事情玩的如此大,只能说这人好胆识,当时的周挺冷笑了几声,大丈夫都是富贵险中求,部曲回来了又怎么样?他手里捏着两张王牌。
这两张牌就是头上在不断流血的钱家少主和家主的嫡女,一个娇滴滴的小姐。
这位钱小姐抱着哥哥,哥哥穿着单衣头上流血,吸气多进气少,眼看就活不成了。
她蓬头垢面,搂着渐渐冰凉的哥哥,这时候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周挺进来,看到他们兄妹,对周围的家将问:“怎么样?人死了吗?”
“还没死,但是也快了。”
“没事,没死就行。带上他们跟我去前院。”
家将们卸下来一块门板,把少主放在门板上,拖着钱小姐去前院了。
前院还在拼杀,西园军进进出出,能救的人放在一起,不能救的放在一起,还有找书的,清点财务的,清理房屋的,忙的不可开交。
周挺带着人出现,一路走过来敲锣打鼓,这动静让交手的部曲和便衣驻军暂时停手。
火光下,家将们抬着一头血的少主出现在交战的场地,刀架在少主的脖子上,周挺说:“你们少主还活着,要是我们一个不放心,他小命就完了。你们想让他活吗?想让他活着就把兵器放下。”
部曲们缓缓弯腰,要把兵器放下,这拖着的钱小姐恨的咬牙,她立即嚷出声:“别放,我哥哥已经不中用了。杀了这姓周的为我们家报仇。”
部曲瞬间握紧了刀,周挺眼神一暗,没想到这钱家的小姐是个烈性的,立即一脚踹出去,这小姐被踹的在雪地里翻滚了几下,吐出一口血,挣扎了几下爬不起来了。
部曲那边开始骚动,周家的一个家将一把提起躺在门板上的少主,“再乱动我宰了他。”
部曲安静了下来。
场面仿佛静止了,便衣驻军的军官一看,觉得可以脱身了,立即对部曲们说:“兄弟,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事儿我们是帮凶,但是你们也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了,咱们这恩怨一笔勾销,如今真凶就在你们跟前,我们两不相帮,就此告辞。”
说着这些便衣驻军带着伤员缓缓退走,想要脱离战场。部曲们伤亡很大,根本没办法把便衣驻军留下来,只能先顾着少主这边。
周挺一看,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旁边忙着的西园军瞬间抽出了兵器,一个魁梧的汉子对便衣驻军的军官说:“你们的账算完啦,咱们的账还没算呢,都放下兵器蹲着,要不然格杀勿论。”
周挺这才看清旁边有很多穿白色的军士来来去去,他眯着眼一字一顿的问:“各位兄弟是哪儿来的?”
这魁梧的汉子就是西园先锋营中因为雪地脱鞋迎敌被提拔的军官,大声的回答:“我们是西园军,从城外来的。”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