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名字铃泉寺清名在系统界面的【治安】上曾经见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哟,这不是安室君吗!”,目暮警官高兴地向他家小秘书打了个招呼:“真是好久不见了,上次见到你时,你还跟着毛利老弟当他的徒弟呢……听说你现在在町长办公室就职?”
安室透笑笑:“好久不见,目暮警官。不愧是您,消息可真灵通呢。”
目暮警官:“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毛利老弟据说是出门出差去了,今天的案件可能要稍微麻烦你了。”
两人略微寒暄,然后一同检查起了当前的情况。
死者名为“山田大郎”,37岁,是位无业游民,今天是和分居已久的妻子一起出门,来谈离婚的事情。可谈着谈着,山田大郎突然口吐鲜血,径直倒在了地上。
刚才发出那声尖锐叫声的,便是他的妻子山田美惠。
尸体早在记录照片拍摄完毕后被送去了法医处。现场的初步判断是,山田大郎常年吸烟,本就有肺病。本次也是旧疾发作,呕血的时候却被呛住,导致窒息而亡。
在几位警察的安慰后,山田美惠的精神状态依然不是很好。她眼下乌青,满脸泪痕,双眼也布满了血丝,但妆容与衣着打扮依然很得体。
她捂着脸,哭泣道:“怎么会这样……大郎、大郎!呜呜呜呜呜……”
“虽然你是个那样的人,可你就这样走了…!”
案件并不复杂,看上去就是一场普通的病发意外事故。但在这不平凡的米花町里,这却是相对少见的事。
又过了没多久,铃泉寺清名听见自家小秘书冷静地宣布“这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故意杀人事件!”后,从容不迫地和另一个名叫“江户川柯南”的男孩儿一起进行了推理。
原来,山田美惠在还是个女高中生的时候,遇见了当年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山田大郎,坠入爱河。不久便未婚先孕,迅速嫁给了30岁的山田大郎。
但好景不长,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山田大郎的事业便投资失败、垂直下滑,染上了赌瘾他的脾气也越发古怪暴戾。于是在孩子凉介五岁的时候,山田美惠便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家,提出了分居。
分居两年,山田美惠也找到了自己的工作赚了钱,可这时山田大郎却纠缠了上来,向她讨要钱财以作赌资。而这一次,他厚着脸皮向她讨要她最后的积蓄——留给凉介的上学基金。
在这过去的两年中,一旦山田美惠不给钱,山田大郎便会狠狠地将她和孩子毒打一顿……说到这儿,山田美惠凄凉地笑了笑,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满是伤口的手臂。
她在山田大郎的饮料里下了夹竹桃毒,本想把事情做成意外死亡、或者栽赃给其他人,但最终还是没下得了狠心,去冤枉一个无辜人。
“诶……山田凉介,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隔壁班的那个吧?”圆谷光彦思考道。
小岛元太疑惑:“哪个?”
吉田步美:“元太可真是的!就是隔壁班那个,嗯…老是低着头不爱说话的男孩子呀。”
事件已经结束,山田多惠也即将被套上手铐,即将被押送到警车里。这时,咖啡店门口冲进来一个背着书包的男孩子——是山田凉介。
“……凉介。”,山田多惠露出一个苦笑,最后虚虚地拥抱了他一下:“之后你就去叔叔家里住吧,好吗?”
“是妈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爸……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妈妈?!”山田凉介哭泣着,猛地抓住了那个押送着他妈妈的警察的衣角:“那个人该死不是吗?他每天、每天、每天都在骚扰着我们!”
“如果妈妈不给钱,他就会打妈妈……有的时候还会打我。我的运动会、家长会,他从来不来…为什么、为什么被抓的不是他?”
警察一脸为难地拽开了他,轻声安慰了几句。
山田多惠被押走了。
山田凉介站在原地无声的哭泣。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少年侦探团的大家看起来也很难过。吉田步美小声说:“上次的那起案件……最后好像也是只剩下了死者的家人在哭吧。”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呢……会不会还是很伤心。”她看起来很难过。
是啊,米花每年的死亡率如此之高。在那些离奇的案件背后、在大家叹息过故事的结局后,又有谁会在意死者家属的悲痛,他们往后几十年来心中无法治愈的哀戚?
那个孩子未来会怎么样呢。寄居在陌生亲戚的家里,将来或许还会被许多人叫做“杀人犯的孩子”。
以孩童的视角,铃泉寺清名亲眼看到了那个方才被母亲护在怀里的孩子、那个与现在的他差不多高的孩子,他眼里的无助与通红的眼眶,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心碎。
……他在今天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父亲,也即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离开他的母亲。
在场其他的人们都不忍心看这个场面,有几位大人弯下腰,轻轻抚摸着那孩子的脑袋,却怎么安抚都安抚不好。孩子哭泣着,哭声渐渐大到回荡在整个咖啡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