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跑了一段路,发现元澈这个冷冰冰,不解风情的小子压根没有追来,顿时气坏了。
她立在威远镖局外面,胸脯气得起伏。
想回去吧,又觉得没面子,况且她现在一肚子气,也不想看到元澈了。
反正也没心思上课了,干脆不回去了。
这附近街上她熟,平时逛街也不用人跟着,今日照旧如是。
气闷地走在街上,她时不时就回头张望,幻想着元澈会追上来,可是始终都没有看到元澈的身影。
陈慈越想越气,看到一家酒肆,突然很想喝点酒。
她性子平时本来就比较豪迈,随了她爹,一些重要日子,她爹也会允她喝一点。
刚在一桌坐下来,小二就不耐烦地驱赶她:“去、去、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小孩子不能喝酒,尤其你还是个女的。”
“女孩子怎么了?我有钱。”陈慈很不爽地回答。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当苍蝇这般驱赶过呢!
“有钱也不行,快走吧。”
小二压根没对她容情。
一个小女孩喝什么酒,万一喝醉了,被歹人盯上,辱去清白,她爹娘还不要怪在他们卖酒的头上?
陈慈快气死了,连个店小二都欺负她。
她性情本来就比较暴躁,手指紧捏成拳,恨不得把小二揍成熊猫眼。
刚要动手的时候,耳边掠过一道低磁的声音:“小妹妹,你若想喝酒,哥哥请你好不好?”
陈慈犀利地打量他一眼:“你是谁?”
“一个为情所伤的伤心人。”
陈慈瞬间共情,对他也放下了几分警惕。
“好,你请我喝酒,我付你钱。”
男子笑了笑,跟店老板买了两坛酒,转过身的时候又朝陈慈晃了晃手中的两坛酒,走到一边,飞身上了房檐。
他对陈慈挑了挑眉。
陈慈不屑一笑:“雕虫小技。”
足尖一点,她一跃,也上了房檐。
两个人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一人一坛酒,对饮起来。
俯瞰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陈慈大口喝着酒,淤塞在胸腔的郁气都仿佛被排了出去,整个人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