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津岛修治这才把目光投向十束多多良，询问道：“十束君，怎么了？”

十束多多良很平静：“我想问点事情，如果石板没了，我们都会变成普通人吗？”

津岛修治歪了下头，笑了起来：“不，只限于你们，不包括安娜。”

十束多多良愣了下：“权外者的力量来自于石板。”

“准确来说，权外者的力量来自于分类为‘世界本源力量’的石板。”

津岛修治修正了一下十束多多良的发言，耸肩摊手。

“‘石板’只不过是本源力量的凝聚体之一，如果它被破坏了，那些本源力量依旧存在，他们照样会让权外者诞生，只是会少了因为‘石板’这个媒介而可以凝聚最强大的王权之力的王权者罢了。”

津岛修治在成为黄金之王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拜托威兹曼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

再加上“书”的成神以及德累斯顿石板的越发活跃，他们都大致了解到了德累斯顿石板诞生的本质，以及权外者和王权者的力量来源到底是什么。

如果要形容的话，石板就是传说中的中转站，它将这个国家所弥散的大部分力量都吸纳进来，转化为五种属性的力量，分到了七个大号充电宝（王权者）上面，而大号充电宝（王权者）可以将自己所具备的力量分配给那些需要力量的人。

至于那些无法被转化为单纯的七种属性之力的力量，石板会大致分类一下，一团团的送给和这个力量相契合的家伙，这就诞生了“权外者”。

津岛修治给十束多多良解释了一番这个理论，由此做出了答案：“石板如果没了，王权者就会没了，但权外者不会。”

“这个理论也得到了石板和‘书’的支持，权外者或许在石板消失后的一段时间也没有力量，但很快就会重新获得力量，与其说他们是被石板选中的‘权外者’，倒不如说他们本就是后天异能力者，只是中间多走了石板这一个中介物罢了。”

“后天异能力者？”十束多多良喃喃着，“异能力者不都是天生的吗？”

“准确来说，异能力者分两种，一种是与生俱来就有力量，只是等待觉醒时刻的类型，例如说我就是在四岁觉醒，”津岛修治指了指自己，又继续说道，“另一种就是本来没有异能力，但他们和某种力量极度契合，会在后来成长的途中突然觉醒这股力量，成为异能力者。”

“这两者是可以被鉴定出来的，天生异能力者体内的力量是守恒的，但是后天异能力者体内的力量会出现数值上的浮动，无法守恒。”

十束多多良明白了：“也就是说，就算破坏了石板，栉名安娜的问题也无法解决，对吗？”

“安娜和那些权外者不一样，她本质上就是先天的异能力者，只是力量多转了个圈，从石板那边过来，”津岛修治摇了摇头，叹息道，“那是天赋，世界为安娜开了一扇门，也会给她关上一扇窗，这是获得力量的代价，是她命定的必然。”

十束多多良有些头疼：“我还以为安娜只能看见红色的病症可以好起来，看来还是不行……”

见十束多多良如此苦恼，津岛修治思考了片刻，给予了一个可能性：“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改善。”

十束多多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