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合眸摇头,何必呢,事已至此,说再多也不过是狡辩,“是,你从来就不是我属意的继承人,或者换个更好的说法,你——是我为秦家未来继承人选择的最好磨刀石,也是最好的助手。”
秦修海大笑,笑得无法自已,笑得从椅子上跌落,笑得眼眶之中满是晶莹的液体。
“磨刀石,助手?”秦修海摇头喃喃,他的一生就tm是个笑话。
“爷爷”,秦俊看着如此颓废、失意的秦修海于心不忍。
“这件事情上,你要怨我,便怨我吧。”
秦仲转身便要离去,秦俊急了,不顾心里的顾虑,秦俊大胆抓住了秦仲的手,恳求着:“爷爷,您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给父亲一个机会的吗,父亲知道错了,父亲他也是情有可原啊,只要您出手,父亲他不至于死啊,至少……”
“你闭嘴。”
玻璃被突然站起来的男人捶地剧烈震动,秦修海红着眼眶,鄙夷地看着恳求的秦俊,锤击在玻璃上的手紧握成拳,击打的部位深红。
“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如何想我,我都很清楚,秦俊,收起你的烂好心。”
“父亲。”
秦俊没有被秦修海的怒吼喝退,在他看向父亲之时,他躲开了,可即使父亲躲得再快,秦俊依然看到了父亲那红了的眼眶,和那眼底的不忍。
质问爷爷时,父亲没有失态,没有大叫,可在他恳求爷爷饶过父亲时,父亲却如此失控。
或许,父亲的心里也和他一样,或许,父亲对他和秦珍是不同于爷爷待他们的。
对呀,虽说父亲多对他和秦珍责罚、冷脸,可从小到大,他和秦珍从没有遭过其他人的欺负,父亲从来都是护着他们的。
“爷爷,我求您了,您救救父亲吧。”
“秦俊,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