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醒来，为什么。

尖锐的指甲带着病服扎在皮肤之上，可秦珍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所以，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咯。”

“什么？”

回应秦珍的是对方探到床下的手，压制性的力量如潮水般压迫在秦珍的颈肩，将她宛如拖拽牲口一样，从藏身的牢笼中撕扯而出。

像是扔弃一块破布一般，丢弃在了床尾。

秦玥在裤腿边随意蹭了蹭，擦去手背上被人抓出的道道红痕，半睐着眼，目光如最为锋利的刀刃逼近眼前缩在床尾的人。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秦玥的话低沉暗哑，却无比清晰地敲打在秦珍的心头，勾起连她自己都想不出答案的疑惑。

“为什么”，秦珍藏着的头抬起，看向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她笑了笑，溢出深切的悲凉，“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啊。”

挤迫而出的笑声凄厉地回响在整个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