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胃里空荡荡的,疯狂的叫嚣着饥饿,然而小金丝雀乖乖的,笑起来还是那么乖、那么甜:“我不饿。”
沈涉没多想,但还是觉得不对劲:“再怎么说你也吃的太少了,稚稚……。”
闻稚拿起勺子凑到沈涉唇边,甜甜软软道:“哥帮我吃吧。”
沈涉觉得小玫瑰在勾引他,自认为畜生的他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勾引。
沈涉其实很忙,他来学校也只是看出来闻稚想。
他们当天下午就回去了。
沈涉进画室,闻稚在客厅玩电脑。
沈涉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熄着灯,一片宁静,然而男主的视力惊人,在电竞椅里轻而易举的发现缩着的一小团。沈涉突然意识到她很多时候都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疼。
男生眼里有过柔软,他把闻稚抱起来,嘴唇贴了下闻稚的额头。
闻稚中途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哥。
沈涉换了衣服,洗过澡才满身疲惫的上了床,小玫瑰寻着冷意贴了过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这次男主没有发疯,他抱着闻稚,被流放的孤岛重新找到了大陆,寸草不生的荒地开始有藤蔓野蛮生长。
接下来的几天,沈涉甚至没跟闻稚说过几句话,但他会点好外卖,洗两个人的衣服,连牙膏都会给闻稚挤好。
闻稚也从来不吵沈涉,安安静静的玩游戏,最多是睡觉的时候缠着沈涉抱抱她。
沈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闻稚已经烧的挺严重了,她鼻尖红通红,眼睛雾蒙蒙的,嘴唇翘起了小干皮。
男生没有照顾过人,但他知道要量体温、买退绕药,严重的话还要去医院打针吊水。
小金丝雀生病的时候黏人的要命,闻稚拽着沈涉的衣摆,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哥哥,我害怕。”
手足无措的沈涉衣服上还沾着颜料,他手指黏腻腻的,很脏,碰都不敢碰闻稚,只能僵硬的让闻稚抱着:“怕什么。”他试图挣脱闻稚,“你乖,哥哥去给你买药。”
“不要。”闻稚声音里有着惊惧,这个时候要是被金主丢下,小金丝雀一定会吓死的,“哥,我害怕。”
她去抱沈涉的腰,把自己埋进去,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哥,外面楼梯真的好黑。”
沈涉也快烧着了,安慰都干巴巴的:“别怕。”
他只当是小玫瑰生病脆弱在撒娇。
金丝雀精致、娇贵,它们需要最顶级的供养,金主无微不至的关照。
缺一不可。
闻稚听出来沈涉的不理解,他不知道,这病态的关系一旦开始,他就是自己活着的唯一寄托。
闻稚也知道这是病,在人类的社会这就是病,很变态、很变态的病。
她没说,只是哭的更凶了:“我真的好害怕。”
这里好黑好暗,白天都看不到阳光,偶尔还会有很大的声音。
小金丝雀精神衰弱,惊惧抑郁累积发起了高烧。
沈涉现在还不知道。
他只想赶紧离开去买退烧药,但平时很乖的闻稚就是不撒手,她那么执着委屈的抱着他,身体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沈涉看着满脸通红的闻稚,他也有些急了,他掰闻稚的手开始用力,闻稚猛的抬头,手指被沈涉捏的生疼、一根根掰开,整个人都要被推出去。她漂亮的眼睛满是哀求,眼尾泪珠晶莹,她声音很虚弱:“哥,不要、我真的……好害怕。”别推开我,真的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