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丝毫不显：“这苗头可不好，你劝劝她。”

闻妈眼角只是多了几条皱纹，风情不减：“劝什么？只准你们男人玩女人，她要是想，包下来个牛郎店送给稚稚又怎么样。”

她女儿可是正儿八经的白富美，真当只有女人想走捷径？想攀龙附凤的男的可也不少。

裘嘉这样的她反而放心，他要跟闻稚谈恋爱就是奔着感情去的，就算是只为新奇，那也是纯纯的恋爱。

没有别有用心，也不会干出一些恶心事。

闻爸被闻妈的彪悍震到了，他久久不能言语：“我记得……”闻妈出自书香门第，是小有名气的才女，自带书卷气、浓浓的墨香。

闻妈：“你不会想知道的。”

闻稚睡到晚上，她穿着奶白色的兔子睡衣下楼，客厅里闻爸闻妈在看综艺。

三人在餐桌吃饭，闻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场面很是温馨。

闻稚咽下最后一口汤：“爸妈，我谈恋爱了。”

闻爸云淡风轻，假装一无所知：“跟谁？”

闻妈笑眯眯的望着闻稚：“哪家的男孩子这么幸运啊。”

闻稚想看闻爸闻妈的反应：“裘嘉。”

闻爸假笑：“哦，他啊。年纪轻轻，一表人才。”

闻妈爱怜的拉起闻稚的手：“我家稚稚长大了啊。”

闻稚还以为他们会反对一下，她左看看又看看：“……哦。”

裘嘉拉黑了闻稚。

他也回家去了，回的裘家。

上辈子他把两家搞垮后，裘家的主宅就卖了出去，他没有再回去过，助理给他拍过几张照片，大厦倒后的衰败，暮气沉沉。

在他母亲的血溅到他身上后，裘嘉就彻底成了个精神病，他不会笑、不会难过，不具备正常人类的应有的情绪。

他不靠药物的助眠就睡不着，勉强入睡又会大段大段的做梦，梦里是抚养他、生他，那两个女人扭曲、愤恨的面孔。

裘嘉渐渐虚弱。

他变得歇斯底里，他开始报复曾经虐待过他的人。

裘嘉死了。

他想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裘嘉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回来。

回到他熟悉的、厌恶至极的地方。

他的母亲如同上辈子一样高高在上，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垃圾、跟他说话都是施舍。

裘仟还是那么虚弱，他在阳台上晒太阳，膝上盖着毯子。他身边围着很多人，年轻的护士时时刻刻在监视着他的身体特征，后面还有两个随行医生。

还有他看上去古板严肃的父亲。

裘嘉被带去抽血，闪着银光的针管、刺鼻的消毒水味、冰冷的仪器设备。

他身边也跟着人，带着冰蓝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面无表情、甚至连话都不会跟他说的人。

裘嘉神奇的能睡着了，困扰他几年的噩梦不翼而飞。

徐碧卉等裘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