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稚有些意外,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这么乖,她知道这人不是罪魁祸首,只是被迁怒的对象,于是她发话了:“送他去医院。”
……
解旭尧再一次被人踹进了医院。
丁度匆匆赶到,忍不住咬紧了牙:“那帮孙子!尧哥,咱们干他们一次,弄回狠的。大不了咱不当这个狗屁解总了!”
解旭尧拧眉,他脸上的青涩早就褪去,头上裹着纱布,下巴上有道疤,一看就是个狠茬子。
见男人不悦,丁度习惯性的闭上嘴,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尧哥!陈梁就是嫉妒你,他就是想毁了你。昨晚那事绝对是他干的!”昨天场子里有人吸大了,拽了个女学生进去,把人玩掉了半天命。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谁知道那个女学生是有背景的,人家里不依不饶,解旭尧这个明面上的经理就被交了出去,差点被踹死。
解旭尧也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但他没什么愤怒的情绪,下面的人是群争食的鬣狗,为了活命,能把别人的肠子掏出来……他手上也不干净。
丁度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
不是他想让解旭尧不干了,发生了这事,解旭尧也不能再干了。
他们兄弟奋斗了这么多年被这么被摆了一道,别说地位不保,他们尧哥差点连命都没了。
丁度咬着牙,还是不甘心,他甚至想去干掉那个贱人。
解旭尧还有些晕:“昨晚谁救了我?”
丁度的思绪被打断:“是个女的,好像是昨天去玩的富二代。”
解旭尧闭了闭眼,还真的是月亮。
丁度见他又不说话了,眉毛皱到了一起,哭丧着脸:“尧哥,怎么办啊!”
解旭尧舔了下干裂的唇角,尝到了一点血的腥味:“给我倒杯水。”
丁度连忙起身:“你看我这记性。”他看解旭尧喝水,欲言又止。
解旭尧想起了前几天偷听到的事,终于做了决定。他的表情始终不变,像是在决定今晚吃什么,而不是要去赌命。
闻稚在大学前的那个暑假得到了任务二的通知。
男主替大佬挡枪,在抢救过来后被大佬送去了高级疗养院,在那里,他见过一次原主。
闻稚只有大概剧情和三次会面的具体描写,她还记得男主心理描写:那就是个布满裂缝的水晶花瓶,看着就命不长。
嗯,在原主抢了女主角色后,她去和男主道歉,但人家连门都没给她进,只是在阳台上兴致缺缺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果然活不长。
闻稚意识到自己好日子没多长了还是有点悲伤的,以至于她不是很想见男主。
她难得任性了一次,在楼梯上遇见坐在轮椅上修养的男主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在闻到烟味时还走得更快了些。
解旭尧偷偷把烟掐了。
丁度拿午饭过来,他看到解旭尧吸了一半的烟:“尧哥,你终于打算遵循医嘱了吗?”他忍不住兴奋,“尧哥,我打听到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了,她叫……”
解旭尧打断了丁度,他想起闻稚从他身前走过的样子,忽视胸腔里的胀痛:“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