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没好气道,“那你说,离开了禅院家,我还能做点什么?杀人?抢劫?赌博?”
禅院奏思考片刻,眨眨眼,“兄长可以打人啊!”
禅院甚尔:“???打人?”
禅院奏:“对啊!就像今天我做的那样,我看他们都可喜欢了!”
禅院奏越想越觉得合适,“兄长这么强!肯定能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他说着说着就伸出手,丝线裹出刀的形状,跃跃欲试,“来,我们可以先试试——”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一手把小孩按下去,“这事回头再说。”
禅院奏的说法并没有完全说服禅院甚尔,但却让他动摇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的面前并不只有一条路,人群之间的壁垒,可能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实。
小孩三两下就吃完了布丁,然后就直勾勾盯着对面的人看。
直到走神的禅院甚尔都被他看到回神。
禅院甚尔:“……干嘛。”
小孩举起空空如也的盘子,竖在身前,可怜巴巴,“……没了。”
禅院甚尔:“……”
一大一小对视半晌,禅院甚尔抽抽嘴角,率先抵不住投降。
禅院甚尔绷着脸,“再来一个?”
禅院奏回答的超快,“嗯!!”
禅院甚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被什么东西赖上了的感觉。
他一边气恼一边起身去往柜台,还没站起来,衣角先被什么揪住了。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禅院奏垂着脑袋,只从盘子后面露出一小半的脸。
小孩垂下眼帘,小声道,“那……我以后还能来找兄长吗?”
禅院甚尔一怔。
禅院奏并不是完全不担心的。
作为【不死】存在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周围生物的情绪。
但作为禅院奏存在的时候,他却无法做到这点了。
人类的身体存在很多局限,因为无法直接心灵相通,才衍生出诸多误会与遗憾。
如果可以,他多想直接连接兄长的身体和思想。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准确传达出那份无法简单用语言或动作表达的心情。
甜品店里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安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