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立马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平鹄?”
“少爷啊!”平鹄吭哧吭哧跑到近前,抱怨道,“属下背着这个人,实在是走不快,他老沉了!”
唐宁看了眼平鹄背上的慕容独,发现这位老兄还晕得很结实,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安慰平鹄道:“你就坚持一下吧,只要送到村子,这人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平鹄使劲点头:“好嘞!”不用一路背回天湘修院真是太好了,他们少爷果然很善良啊!
唐宁跟平鹄说完,一转头就不见了司无岫的人影。再一看,却见一身黑衣的司无岫已经走在了前头,像是融入了夜幕里。
“少爷,司公子瞧着好像是在生气?”平鹄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是属下说错什么话了吧?”
唐宁仔细想了想他们刚才的对话,摇头:“好像没有吧。”
“那他怎么走得这么快……”平鹄都快哭了,这个速度,连跑着都很难追上,分明就是在为难他。
无意中得罪了偶像什么的,平鹄小哥感到很心酸。
而唐宁此时正抱着司无岫的剑,想到的却是刚才他在树林里捂着手臂忍痛的表情,他更加担心司无岫突然一语不发地赶在最前面,是因为内伤又发作了。
“我们也快走吧。”唐宁担心司无岫,施展轻功就冲着他的背影飘远。
平鹄:“……”
平鹄再一次被他们丢在身后。
好在出了林子后,他一眼就看见路边停着辆马车,马车上驾车之人正是他哥平鸿。
平鹄泪流满面,差一点他就以为自己要在山里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过夜了呀!
平鸿看着自家弟弟:“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啊!”
“来了来了!”平鹄乐颠颠地背着慕容独上前,和他哥一块把人塞到车里,“少爷和司公子呢?”
本以为会在车厢里的人,此时却并不在,只留下空荡荡的车厢。
“有玉荷姑娘领路,他们先行一步去村子里了。”平鸿道,“少爷让咱俩把里头那人尽快处理掉,找间医馆随便丢进去完事。”
平鹄点点头,对此完全没有意见。
哪怕台词听起来不够正派,那也没关系,反正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而唐宁这边,玉荷听说司无岫很可能遭到白剑反噬的事,立刻就领着他们来到早就打点好的客栈里,一进去就直奔客房。
“少主,让属下为您检查伤势。”玉荷道。
玉荷除了是易容高手外,医术也十分精湛。
“咳……”司无岫看了一眼唐宁,“阿宁,不如你先回避一下?”
唐宁重重地把他的剑砸在桌面上,斩钉截铁道:“你鬼鬼祟祟想支开我做什么?我不回避,就在这里看!”
司无岫无奈摇头,只好转身背对二人脱下上衣。
黑色外袍褪下,里面是一层白色的贴身里衣,将里衣也脱掉后,司无岫的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唐宁的视线中。
唐宁还来不及感慨对方的薄而有料的线条,就先注意到一道宛如蜈蚣一样狰狞的疤痕,从司无岫的胸口一直蜿蜒至腰际。
唐宁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司无岫更加无奈:“看吧,我就知道会吓着你。”
“你什么时候受的这个伤?”唐宁皱着眉,伸手轻轻碰了碰那道疤。结果那疤痕突然蠕动了下,像是一条虫子突然张口咬住了唐宁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