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徐衍从外面回来,进了随安堂,看到长宜正坐在炕上做针线,阳光透过隔扇照进来打在她身上,白皙的脸庞带着一种莹润的玉泽,眉头却微微皱着,好像在沉思什么。
徐衍走近了看到长宜正在绣小孩子的肚兜,已经绣了一半的蟾蜍,他俯下身想要拿过她手上的绣绷,怀里的人儿却猛然抬头,听到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四爷。”
长宜高兴问他:“徐管事跟你一块回来了吗?”
“我还以为你问我做什么去了,问徐管事做什么?”徐衍走到茶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坐在她身侧道。
长宜把绣绷放回笸筐,一双眼眸熠熠生采:“徐管事喜欢木槿,你知道这事吗?”
徐衍喝了口茶,笑着看向她:“还有这事?”他想到这几日徐骞的确行踪不定,还常往蜜饯铺子里跑,“没想到老徐还能做出这种事来,不过是个可靠的人,你是想给他们两人牵线搭桥?”
长宜点头又摇头,徐衍笑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宜叹了一口说:“木槿对徐管事还不好说,我问她她只说不想嫁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者徐管事年纪大了些,两人只怕不般配。”
徐衍却挑了挑眉:“你是嫌老徐年纪大了?”
“这哪里有什么不对吗?”长宜看向他道。
徐衍放下茶盏,幽幽的道:“老徐只比我大了两岁,你就嫌他年纪大了?那岂不是也嫌弃我了?”
长宜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徐衍今年二十六岁,徐管事比他大两岁,也就是二十八岁……可她怎么记得徐管事已经过而立之年了,而且看他那身装束,还蓄了须,这怎么也不像是二十八岁的模样啊。
她连忙分辨:“是我记错了徐管事的年纪,我没有嫌弃你年纪大。”
“你嫌弃了,我刚才听出来了。”
长宜继续解释:“我以为徐管事已经过而立之年了。”
“那也不过比我大了四岁。”
这是怎么都解释不好了。长宜无奈叹气:“我真的没有嫌弃你。”她伸出右手发誓。
“你嫌弃也晚了。”徐衍终于笑了下,伸手把她揽在怀中:“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了,想跑也跑不了,一辈子都会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