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秦择考上秀才后,就能回报家里了,但他实在狠心,好处自己享了,一脚把秦家踢开。
秦家二三房这些年都看明白了,秦择就是个白眼狼。
阳光和煦。
田里有农人在劳作,汗水大颗砸落,待晌午了才陆陆续续回去。
秦家还没分家,秦二叔和秦三叔看着愁眉不展的秦临,除了言语安慰,给不出其他帮助。
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家,再说前些年,秦择读书,虽然是用的亡父赔偿银,可谁遇上谁知道。
那些钱可不够,不说其他,就说路费和找人作保,那钱就跟流水似的没了。
以前二婶婶和小婶婶想着再撑一撑,秦择出息了,就回报他们了。一家人咬紧牙关供他,可结果屁都没有。
喔,还是有的,至少秦择有功名后,家里能免赋税和徭役。可除了这些,秦择一个子儿都没往回拿。连给他们娃买块糖都没有。
秦家男人回家,程氏已经做好了饭,微微躬着腰,对二三房赔笑讨好。
秦二嫂瞥了一眼秦临娶回来的寡妇,又瞅了一眼寡妇的女娃:“家里穷的要死,吃白饭的还不少。”
女娃低下头,寡妇脸色白了白。
秦临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老太太哼了一声:“还吃不吃饭了。”
秦二叔在桌下扯了扯妻子,这场口角平息。
饭后,程氏和儿媳麻利收拾,二三房在休息,然而忙到一半,村长忽然带着人来找他们。
“老四,老四。”秦爷爷在他那一辈排行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