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他。”阿粱毫不犹豫道。
狗剩更不懂了:“那你那么排斥秦择叔。”
阿粱又不说话了。
不恨,但是怨的,还有怕。
怨秦择当初的无情。
怕秦择只是一时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没了。
以及阿粱埋在心底深处的,对秦择的愧疚,和濡慕。
愧疚于以前,他对他爹…秦择不好。不够尊重,不心疼秦择。只知道索取。
以前,秦择对他是很好的,出来受过苦,阿粱越发觉得以前秦择对他有多好,多宽容。
可他不是秦择的亲儿子,所以那些好,都不是他的。秦择要对秦粱好,他不配姓秦。
狗剩不懂阿粱,他想若是他,早欢喜认爹了。
但阿粱是狗剩兄弟,狗剩还是偏他。也不提秦择了。
只是在阿粱提出要离开医馆时,狗剩劝不动后终于动怒了。
“阿粱,你真是……”
“我特么在寒风里冻成狗,为了什么?啊!”
“不就是为了多卖糖葫芦,好攒钱给你治腿。要不是把你当亲弟疼,我脑缺啊我。我不会偷懒啊。”
“阿粱,没你这么糟蹋人心意的。”
狗剩气的胸口大起伏,转身就要走,阿粱立刻慌了神,拉住他手:“哥,哥我错了。”
“我不走了,我治腿,你别气。”
“哥,哥。”
阿粱好不容易把狗剩留下,之后阿粱再不敢提不治腿的事。
就像狗剩说的,大冷天,狗剩还立在寒风中干嘛,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阿粱能拒绝秦择,却不能再拒绝狗剩的好意,不然阿粱他自己都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