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温夫人抬手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厌恶地俯视他:“我的儿子在要饭,你却锦衣玉食,凭什么?!!!”
温老夫人也恨恨指着他:“我的亲孙子在挨饿受冻,在受苦,你却仆人成群!”
温大人也走了过来,三人表情狰狞,同时厉声喝道:“你把阿粱的十年还给他!!”
“啊啊啊———”厢房里传出孩子的惨叫。
秦择立刻从正屋出来,一脚踹开厢房的门,把床上哭泣哀嚎的男孩抱住。
“从玉,从玉,没事了,爹在这。”秦择感觉怀中孩子颤抖的厉害,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秦从玉如坠冰窟,直到秦择的温度传来。他才感觉到一点热意。
他怔怔抬头,早已经泪流满面,“…爹?”
秦择心情沉重,抱紧他:“爹在这,爹在这,从玉。”
秦从玉鼻子一酸,这么多日的委屈慌乱恐慌,在此刻悉数爆发,他用力回抱着眼前的男人,痛哭道:“爹,爹——”
“爹在。”秦择安慰他:“爹知道你难受,哭吧,哭了就没事了。”
其实以温家的富贵,别说多养一个孩子,就是十个都养得起。
可是秦从玉不仅是秦择的儿子,他身上还流着桃月的血。
桃月本就嫉妒愤恨温夫人,现下真相大白,桃月的富贵梦破了,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了,无所畏惧,于是桃月只图痛快,不停刺激温夫人,详细述说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糟践阿粱的。
知道了阿粱可怜悲惨的过去,作为罪魁祸首的儿子,温家人再心大也容不下秦从玉了。
温夫人强忍着怒气,只说让秦从玉离开。温大人派人把从玉送到了小石村,但私下还是给了从玉二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