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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一贯冷清,晚间的灯光更是昏暗,只有几处地方点了稀疏灯火。
一个黑影从墙头翻过,快速闪进了一间屋里,屋里熏香缭绕,安静至极。
黑衣人对着珠帘的方向站定,恭敬地拱了拱手。
“主上。”
“怎么?”珠帘后传来了陈秉生冷淡而又慵懒的声音。
“徐若嫣已发现患者藏匿处。”
“嗯,”陈秉生示意他继续说。
“奇怪的是,她发现后,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在街上游荡了一天。”
黑衣人抬眼看了一眼珠帘后,陈秉生斜靠在塌上,一手支着头,听到此话后,眸光闪了闪,“跟着她。”
“是。”
黑衣人正要拱手退下。
陈秉生却又出声了,声音依旧寡淡。
“你好像并没有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黑衣人愣了愣,还未说话,陈秉生就漫不经心开口道:“本王是否说过,你见了我无需拱手行礼,更无需称我为主上?”
“说过……”黑衣人嗫嚅开口。
陈秉生轻笑出声:“所以你就是这么听话的?”
“嗯?子约?”
……
翌日一早,魏舒睁开眼,刺眼的光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
大腿和手臂传来一阵酸麻,她低头看了看,那个小孩在她的怀里躺了一夜,此时睡的正香。
本来刚开始是分开睡的,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挺远,魏舒顶多就是坐在小孩前面为他挡风。
但是晚上夜凉,小孩子天生就比较怕冷,被冻得蜷缩着,浑身都在抖。
她心尖一软,就把人捞过来了。
魏舒阖眼,先动了动腿,麻意顺着腿筋爬上脊柱,她皱着眉头,努力忍着不发出声音。
等腿不怎么麻了,她才垂眼看了一眼那孩子。
小孩睡得很沉,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