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先生也不老啊,这档子事还记得这么清楚。
先生将手背在身后,似乎是在回想:“……那时,里边关着的似乎是一只画眉。”
后来,先生又踩在矮凳上想把鸟笼挂上去,魏舒想帮他,可先生说他自己来。
末了,天边云霞已经消散了大半,先生站在她身前,轻声说:“太子殿下,天晚了,回去吧。”
魏舒点点头,拿上落下的课业准备离开,回头再看时,先生弯着腰带上学堂的门,而后慢步离开。
曾经被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挺直着背训斥他们的先生,不知何时弯了腰,背影看着分外落寞。
他确实老了。
其实到最后学生们离开,难过的不止是学生,更是一路陪他们走过来的老师。
正如先生放走鸟一样。
带着不同的鸟来,而后亲自放走。
就像先生所说的——总得让它回家。
先生送走的不止是鸟,更是他教育出来的一代又一代的人。
学子归家,或是带着满身抱负勇往直前,或是空怀心中一点墨水无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