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留给她最后的偏爱,只剩半年了。
魏舒嗓音极低的轻笑了几声,召来暗卫,吩咐了任务。
陈秉生离京,按理说确实是一个立威,削弱他人势力的绝佳时机。
今日户部尚书所言都有些许道理,但她并没有这些打算。
陈秉生的,她半分都不会动,但左丞相此人,必须除。
除此之外,她还得去查好些人,一个一个的查。
有些事总得搞清楚,迷茫的做选择是她向来最不喜的。
夜半,毒发——
魏舒尽量把自己蜷缩在一起,心口的闷痛让她有些喘不上气,面上都是薄汗,亵衣早已被冷汗打湿,湿淋淋的贴在身上。
嘴角流出的血控制不住,一股一股的流,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手抓着被褥,再怎么使劲儿疼痛依旧半分不减。
有那么一瞬间,魏舒的意识溃散,想着干脆死了算了。
可这个想法闪过一瞬间就被抹灭了。
那么多人离开,就是为了她活,她怎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