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堪称狂暴的锤击着院内的花草,刮进的风都混着泥草气息。

左丞相将桌上的信件推向魏舒,道:“臣知晓皇上还存在疑心,但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鉴。”

魏舒扯紧身上的氅衣,面上没什么表情,她看得很慢,外边的雨没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半响之后,魏舒的指尖按着那些纸张,抬眼道:“丞相仅凭这几张想说明什么?“

他轻扯着嘴角反问:“首辅与先帝妃嫔关系密切?且不说这是陈年旧事,若是追究起来倒像是在故意找茬。”

左丞相笑笑:“皇上,您不能光看这几张纸的表面。”

“皇上可知清妃娘娘的底细?又可知首辅大人与之的关系?或是说,皇上知晓先帝是如何死的吗?”

“您不知晓,可臣都明白,就在于皇上您信不信了。”

雨越发大了,猛烈的敲击着油纸伞,回了君卿殿后,魏舒只觉得冷,不光身体是冷的,她的心里也是冷的。

靠着窗,透过雨幕望着外边的模糊景象,魏舒的手指相互轻捻着。

陈秉生不过离开月余,就涌现出了大批想要扳倒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