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倒像是紧绷的一张弦断了一般,什么都很糟糕,连求生意识都不强。
陈秉生上前,难掩急色:“如何?”
陈太医听着摄政王比以往更生冷的语气,吓得面色一变,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结结巴巴道:
“很是糟糕……陛下能撑到今日本就堪称奇迹,如今…只怕是油尽灯枯,恐……”
陈秉生压着眼底的血腥,耐着性子问:“恐什么?”
“恐…恐……”陈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发着抖,“恐命不久矣。”
后四个字一说出口,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陈太医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就听上方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为何会如此?”
为何会如何?
他为什么什么也不知道?
陈秉生平生第一次感到了茫然。
“原本就毒发。”
“毒发?”
“是,”陈太医道:“断肠毒本性霸道,这中毒者……诶?摄政王?”
话没说完,上方就响起珠帘被急切撩开的声响,他壮着胆子抬头,身前已然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