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愣了一下,“公主,这……”
“怎么?他能看病,本公主不能看病?我看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嗯?
侍卫懵了?
魏舒:嗯……说错了,这个傻大个应该不会发现吧?
她连忙扯着侍卫的盔甲裙边,“快走。”
“是是是,公主,您小心,属下这就走。”
草棚的缝隙越发狭窄,有不少人已经直接睡在了地上。
魏舒仔细地替那躺在床板上昏迷不醒的人把了脉问他身边的人,“他这样多久了?”
“三日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昨日还能走,就刚才搬着石头忽然就昏倒了。”
“他的脉象很微弱。”魏舒冲着身边的侍卫喊道,“汤药呢?给他喂一碗,先吊一口气。”
“是!”
远处,陈秉生站在房里,那窗户直对着草棚。“殿下,公主殿下也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一直在不停的翻医书,据说在找一个药方。”
陈秉生眸色微漾,“国师大人呢?”
“属下早上见到国师大人的时候,国师大人好像有些喝醉了。”
“喝醉了?”陈秉生突然抬头,难道昨日国师一直在挖的不是草药,而是埋在地下的酒?
“殿下,昨天公主亲自试药,喝了一口,属下看着那脸色都不对劲了。”
陈秉生一下折断了手里的笔,“昨天你为什么不说?”
侍卫面露难色,“殿下,昨天是您不容许任何人打扰属下·…·属下也就……”
“为什么不拦着?!”
“殿下,属下也想拦着,可是拦不住啊,可您也知道公主撒起泼揍起人来不得了,谁也拦不住啊!”
“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小孩子都管不住!”
公主来晏城第一天就暴揍太子殿下的消息,虽说是瞒着的,但还是走漏了一些风声,眼下,谁也不敢拦着公主这个活阎王。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陈秉生警惕的看着门的方向。
“你姑奶奶!”魏舒心平气和地在门口喊到。
陈秉生立马觉得头皮一麻,他对侍卫道,“开门。”
一开门,一摞书直接砸在了侍卫的身上。
“公主,您这是……”侍卫慌忙捡着地上的医书。
“陈秉生,是疟疾,真的是疟疾!”
陈秉生?
陈秉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侍卫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你难道不该喊本宫一声太子哥哥?”
“陈秉生就是陈秉生,爱应不应。”
魏舒从侍卫捡起的那一摞医书中,抽出了一本,封皮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是可以勉强辨认出上面写的是《病方》。
“这本!”魏舒举着这本书,“应该是某个大夫家里的手抄本,上面记载着青蒿可以治这个打摆子。”
“打摆子?你是说他们得的病就是这个?”陈秉生有些惊讶地接过魏舒手里的书。
“疟疾,就是疟疾,你知道吗?疟疾!”魏舒有些激动,在自己最初怀疑这个并是疟疾的时候,她就有些想法。
虽然她记得,在曾经的21世纪有青蒿素可以治疗,但是这个朝代根本不具备这样的医疗条件啊!
“你既然确定了何种疾病,为何不着手去治疗?”
“喂,大哥,我如果有药材还用得着来找你吗?”
“那就去找啊!”
魏舒此时很想打人。
“我找几个当地的百姓问了一下,这里距离青蒿生长的南边地界地方少说也有几十里地,我去?”